葛,不是藏得太深,只不過凌泣不愛張揚,更不會主動提及。
風曄也是經過職場歷練之人,馬上迎合地握手微笑,不敷衍也不熱絡。凌泣笑容最為燦爛,倒像是練就多時的禮儀式笑容。
劉明宇穿針引線地將話題穿插到一起,最後說,“簡總以前就是M大的籃球隊隊長,當年與你才打過幾場你就畢業了。如今恰逢K大校慶,要不我們K大與M大再來場籃球友誼賽,恭賀我們母校百年誕辰如何?”
簡顥墨欣然應允。
那場球賽來了許多人,柯晟睿與鄧妍也一齊飛趕過來助興,恍若要將當年的場景歷史性重演。激烈的對抗之後,雙方不分勝負,最後在平分的時候戛然而止,雙方象徵性地握手言和。校方領導隆重出席,賽後大擺筵席,以賀盛況。
宴席上,原來系裡的領導輪流過來向女學生敬酒,縱使風曄幫忙擋駕不少,凌泣還是被灌了幾杯白酒,頓時腸胃火辣辣的。
鄧妍作為柯晟睿的家屬,也分到了凌泣這一桌。於是風曄、鄧妍兩位好友好像左右護法,把凌泣保護得嚴嚴實實。雖然簡顥墨半點靠近的行動都沒有,可是兩人戰略同盟一般嚴陣以待,生怕出什麼岔子。一生得此良友,夫復何求。
實際上,凌泣並不擔心簡顥墨對她有任何傷害之行為,他不是鬱青葙,不會幹這種粗俗的事情。從認識簡顥墨開始,他一直都是以模範學生的親和體貼示人,兩人的交往時光也一直是簡顥墨對她體貼入微。可是,恰恰因為如此,所以當讓凌泣無償信任的他說出那種傷人的話語時,才更加顯得不可原諒。就比如壞人經常做壞事,世人往往麻木到習以為常,而一帶而過;可是好人一旦做了壞事,卻可以讓人一世銘記他的汙點,回憶起來都咬牙切齒。非(http://www。87book。com)常不幸的,簡顥墨正是這種好人,對凌泣做出了世人都不輕易原諒的壞事。
飯後的狂歡依舊是老習慣,唱歌拼酒玩骰子。
學校的老教授們早已撒手歸家,剩下的卻又是多年前的原班人馬。那情景,已不是簡單的似曾相識,將將是照著劇本再次復刻,更改的僅僅是蒼老的容顏。
有一男子長吁短嘆,“真是跑不動了,當看著肚子上的肌肉一點點變成贅肉的時候,我的心真是一片蒼涼啊。”
“你要像顥墨一樣天天跑步打球,肯定會健美的八塊腹肌永駐你肚子。”其他人哈哈大笑。
這一撥人當中,唯獨簡顥墨保持著完美的身材,雖然比當年要大塊頭,卻是充滿男人味的健壯和結實。“你要是有這樣的毅力也早就是總裁了,習慣決定成功的高度。”
劉明宇坐在凌泣的身邊,與凌泣同享開心豆,“你說我是不是要去減減肥,以此表一下我追求成功的決心呢?”
凌泣含著那顆開心豆,手肘放在膝蓋,整個手掌支撐著她愈來愈重的頭顱,“去吧,我們精神上支援你。”
“不過說到減肥,你才是我的老師,以及先鋒鼻祖。”酒精作用,劉明宇說話開始無意識放大嗓門,“那時你一個暑假瘦了將近有二十斤吧,本來已經是筷子,開學一看只剩下牙籤了。你記不記得,有一天你走在湖畔的校道上,我們在打賭那陣狂風會不會把你吹進湖裡。”
凌泣怎麼會不記得,那個暑假之前,也就是在那條校道上她結束了一段初戀。痛得錐心刻骨的她,生怕家裡人看出任何端倪,匆忙收拾行囊,跟著一個團委宣傳部組織的志願者去支教兩個月。那個偏遠的山裡,收不到外界的任何訊號,資訊是透過三十公里外的郵遞員來維繫的。那裡沒有電,生活用水要去到村外五公里的老井裡挑來。那所支援的學校建在峭壁之上,學生每天都爬著幾百米的天梯去上學。那批志願者很多是先進團員和入黨積極分子,可是都陸陸續續或自願放棄,或受傷中斷停止,最後只有兩個學生和兩個帶隊老師堅持了下來。凌泣就是其中一個。
經歷了那種從沒體驗過的缺衣少糧,沒電少水的艱辛日子,每個幸福陽光下生活的人無一不剝皮掉肉的。凌泣當然也不例外。風曄鄧妍均是瞭解內情之人,亦是唏噓感嘆,陷入深深的疼惜敬佩的行列之中。
沒多大一會兒,黃浩催風曄回家,風曄多有擔心凌泣,凌泣推著她外走,去送她。
劉明宇在後頭大喊,“有夫之婦擅自離隊情有可原,凌子你可走不得,我們可同是零丁洋裡嘆零丁啊。”邊說還邊打著拍子搖頭晃腦唱起來。
“既然這麼擠兌我,我就先走了。凌子我給留在這兒了,她要是少根頭髮,我可饒不了你。”風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