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
經過旁敲側擊,明察秋毫,從子衿又開始知曉些許。他從寧遠那裡知道,凌泣自從工作後,她一直資助山區孤兒。恰巧,去年生日那天,從子衿從保安小李手中拿到寧遠妹妹給凌泣的明信片,信中得知她資助的事情。想起凌泣經常樂呵呵地教訓他:“你們這些萬惡的資本家,從來不知道贈人玫瑰手留餘香。”既然她中意樂於助人,那他不妨索性順水推舟成她之美,他隨即吩咐助理以她的名義捐贈了幾車圖書電腦。
如果世上有因果報應,那麼以凌泣歷來種的善因,必然要結善果。曾經凌泣問他信不信佛,從子衿現在此刻必定回答,他需要必須相信。凌泣最好給他立刻好起來。
日復一日,雲起雲湧,世界留下凌泣與自己的思想做搏鬥。
那個細雨綿綿的雨夜,凌泣遇見了久未見面的大伯,他不再和藹慈祥,他語帶嚴厲地苛責,比訓斥凌眾的語氣還要憤怒到無法控制,“丟丟,你這是要做什麼?你這樣是想要離我們而去嗎?”
“大爸爸,我覺得好累好痛,那孩子的聲音如無數只螞蟻慢慢啃噬我的身體。”
“那孩子已經有他的去處,而你怎麼能忘了自己的去處呢?你這樣就是存心在謀殺我的孩子,我絕對不允許你這麼做!你的孩子不小心離你而去,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孩子被你扼殺!你明白嗎?”大伯眼帶淚光,如同當年看魯冰花時閃過同樣疼惜的淚花。
凌泣啊凌泣,你如何可以剝奪大伯的孩子,他一生的珍愛呢。你失去還未成形的孩子,尚且已可將你撕心裂肺,如果你再把自己——這個大伯辛苦拉扯得亭亭玉立的孩子——推向死亡,全家人的痛楚何以承受呢?
月色下的窗戶有雨水流過,好似連玻璃都在流淚。身後有個溫暖的胸膛靠近她,凌泣意識到他的存在。他小心翼翼地,輕輕柔柔地,從身後擁著她。他那雙熾熱的雙手,伸進寬大的病號服裡,細緻緊密地熨帖在她冰涼的小腹肌膚——子宮外。凌泣的身體不自禁地僵硬了幾秒,頃刻間,她緩緩放鬆。
“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