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盡頭了。進了酒店的高速電梯,裡面空無一人,綠色的指示燈快速地閃爍著,在寂靜中有一股騰雲駕霧般地昏眩感。電梯裡出來,樓層的服務檯上,服務員不時地覷著我,我不知那地方不對勁,從頭再打量一次,身上的剛買的名牌體恤,一條寬鬆的悠閒白褲,和名牌波鞋,這些花費了冬子不少。我對著她揚了揚手上的鑰匙,對於她過份殷勤的打探攪得心頭髮虛,隱隱約約有種出師不利的沮喪。
敲了敲門,儘管我手上有鑰匙,裡面一聲脆亮的毫無感情的聲音:“請進。”推開門進去,那聲音又再次響起公事公辦一般:“請把門關了。”床上半斜月一般躺著一女子,穿著一身蟬翼般透亮的白色睡袍,她將手中正看的檔案放下,一徑那麼淺淺地笑著,連眼角兒也不肯皺一下。“你好,我叫阿倫。”我想向她伸出手,但面對著兩筒雪白滾圓的膀子露在外面,那一身的風情,令我不敢近前擅越半步。
“你去衝個涼吧。”她說,並起身從衣櫥給了我一件浴袍,我想說我剛洗過,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接過她的浴袍逃似的進了衛生間。“看你,連外衣褲也穿進去,別淋溼了,拿來。”她窮追不捨一般跟著。我只好當著她的面把衣服脫了,交給她時我不敢正眼看她,只覺得她很面熟,是否曾到過會所的那一個而又不大確切。在雨箭般淋頭蓋臉的一陣衝涮中,我撲撲亂跳的心才似乎平穩了下來,藉著灑落在臉上的水珠,我開始睜開眼睛打量她,她就站立在衛生間的門中間,曲折玲瓏的身子,如同玉雕一樣凝在輕薄的睡袍裡邊。
我發現,她的眼裡的一股闇火在幽幽燃燒,還有鼻翅不安的喘息。她一步步地朝我走來,投身到了瀝瀝傾瀉的水灑下面,我僵立著一動不動,腦袋裡卻一片空白,然後,她猛撲到我的懷裡。
我們就那麼擁抱在灑落著的水珠之中,水流嘩啦啦如同傾盆大雨,水珠砸落在她的身上飛濺四散,她的白色袍子濡溼了,像是透明的膠紙一樣裹在她起伏不平身上。
正文 第172章 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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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回到了公寓,終於開啟家門時,發現整個公寓都被籠罩在蠟燭的美麗光線裡,不知點燃著什麼香,到處瀰漫著一股玫瑰精油飄出的淡淡香氣,唱機裡放的是極為輕美麗妙的音樂。而李軍,斜歪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我輕撫她略鬈的頭髮,驚奇於燭光中她的五官顯示出來的安祥和俊俏。儘管我對她身上的一切都已很熟悉,但我還是經常地會在某個看著她的時刻忽然感到羞澀異常,心跳加速,彷彿初次見面那樣。
從性格、愛好還有飲食穿衣習慣等很多方面來看,我與她都屬同一種人,包括我們的長相也有類似處,有時看普普通通,有時看則明亮動人。所以,從一開始,我就相信我們天造地設是彼此的唯一會永遠在一起。儘管她從沒這樣明確地說過,但我懂得她。
她穿著我的一件白色襯衫,男式襯衫把她曲折玲瓏的身材埋沒了。我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隻手靜靜從襯衫前岔伸進去繞到腰後,享受了一番她肌體的暖和後,緩緩畫著圓圈愛撫著。燭光下,我的眼睛盯住衣襬整個撩起後裸露而出的兩個圓丘。看著看著,我的心中頓時萌生邪念。想到接下來將出現的旖旎風光,我感到一陣難以忍耐的興奮。
李軍醒了。她的表情在看到我的一瞬間似乎有些茫然,然後她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子坐起來,摟住我,用頭溫柔地蹭著我脖頸。我聞著她熟悉而令人愉悅的香味,剛要說點什麼,她用手掩住我的嘴,示意我起身跟著她走。儘管摸不著頭腦,我還是被她牽著手朝陽臺走去,一邊走一邊作各種胡亂猜想,在陽臺上放煙花?還是喝茶或跳舞?這些浪漫的事兒以前我們都做過。但今天不是生日或其她什麼非凡的日子啊。
儘管天氣預告說今年的冬天不太冷,但午夜時分的陽臺還是讓我打了個寒顫,何況她,身著單薄的襯衫。“別小孩子氣了,小心感冒。”我說著,強要把她拽回房間裡去,她擺脫我的手,“我有重要的話要對你說。”她倒退著步子,直到挨近了陽臺的欄杆,夜裡的月亮很圓,晃晃地灑落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臉看上去很動人,攏起的髮根下是纖細的頸子,柔和的線條沿肩而下到腰部,接著是豐滿的tun,雖然穿著白色長襯衣,但兩條渾圓的大腿敞露著,在月光下面清楚可辨。
陽臺外面夜色像是讓一張黑色的大網籠罩著了,路燈發出昏暗的光線,街道看起來虛晃晃的,不知那兒飄過一陣傷感的情歌。“我們分手吧。”她說得很果斷,顯然經過了深思熟慮的醞釀,嚴厲的語氣沒有半點玩笑的成份。我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