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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福逗著小格格,看著還在襁褓裡的小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對府裡的低氣壓有著天生的感應,不怎麼哭也不怎麼笑,餓了就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奶孃,吃飽了就自顧自的睡著。潤福為了方便照顧兩個小的,讓她和滿兒一同睡。
把兩個孩子放在了書房裡,喊了兩個奶孃去休息,自己就坐在書房裡,先給那拉氏上了香,不管她能不能感受的到,潤福只是想盡盡心意而已,看著外面開的正濃的花兒,她的眼前不自覺的浮現了那拉氏那淡淡的笑容,“送你一朵君子蘭”,潤福清晰的記得那個掛著蒼白微笑的女子。將善意釋放給了她。
攤開了白紙,潤福想寫些什麼,這一個半月過去了,卻沒有時間去用心憑弔這個女子,善良的女子。
墨汁一點點的滴落在白紙上,潤福順著墨點,畫了梅花,她沒有畫牡丹,儘管牡丹更合那個女子的氣韻。
只要你還記得,過去的夢想,那充滿希望,燦爛的歲月,你我為了理想,歷經了艱苦,我們曾經哭泣,也曾經共同幻想,你我為了理想,歷經了艱苦,我們曾經哭泣,也曾共同幻想。但願你會記得,永遠的記著,我們曾經擁有,閃亮的日子。
鬼使神差。潤福不知道為什麼寫下了這幾句歌詞,隱約的潤福還記得這首歌曲的曲調,寫完了,看著滿紙的墨跡和滴落的淚痕,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想法,其實這首歌,估計胤禛會更有感觸。。
“哇唔,哇唔”;原來是睡醒了的滿兒在那唧唧哇哇的叫著,潤福讓人把兩個悠車合在了一起,因此滿兒一轉頭就能看到小格格,不過因為忙著那拉氏的喪禮。這小格格的洗三都是草草的,名兒也沒起,本來滿人家雖然重女兒養成,但對起名兒,卻都是不重視的,所以這小格格沒名兒竟沒人覺得什麼差異。潤福就跟著滿兒的名,叫敏兒,胤禛聽了也沒說什麼,潤福也就放下心來這麼叫著。
此刻滿兒盯著小格格的臉,揮舞著小手,哈喇子流了滿枕頭,看架勢想和***打聲招呼,讓潤福不禁放下手上的墨水,臉上幾乎能掛起墨水般黑線了起來。而那個小格格也奇特,此刻竟也頭不轉的,盯著滿兒無齒的笑著,看得潤福嘖嘖稱奇,心裡還有著一股子嫉妒,自己這麼盡心盡力的伺候著兩位小祖宗,卻比不上兩個人睡在一起的感情。
潤福走到悠車旁,拿著撥浪鼓撲通撲通的晃了幾下,很好,將滿兒的視線吸引了過來,但小格格還是不買她的帳,看了一眼,又閉上了眼睛。等著滿兒咿呀咿呀的喊起來,敏兒又衝著滿兒笑,看得潤福一陣好氣一陣好笑。
索性不去逗弄兩個小祖宗了,她走到了屋子的裡面,拿出了幾乎都要長灰塵的月琴,也不管其他的,拿著一個蒲團,直接坐在了地上,輕捻慢挑,慢慢回想起那個調子,自己在慢慢的唱著。
潤福自己好久沒有彈過這東西了,手也很生。她一點點的試探著琴,很神奇,屋子裡的兩個小丫頭,皆靜了下來,彷彿聽得懂潤福的琴聲一般。
“哐當”,一聲東西碎掉的聲音,潤福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卻在朦朧中,看著那個男人一臉消瘦的握著手上的紙,一臉悲痛,落在地上的墨汁,很快就浸入了泥土裡。
“你這是從哪裡找到的?”半響,他沙啞的聲音開了口,鬍子拉碴的,聲音裡的悲慟幾乎溢滿了。
潤福見到了胤禛,心裡一愣,這胤禛自從那拉氏去了之後,幾乎就沒有踏過這個院子,只是偶爾會差遣喜公公過來看看兩個小格格。
沒想到今兒個自己抽出空給那拉氏上個香,這胤禛竟然過來了。
不過腦子裡思緒翻滾,潤福倒是沒有耽擱回覆胤禛的話,她總不能解釋是自己曾經聽過的歌詞,如今抄襲來的吧,她含含糊糊的說,胤禛死死的盯著潤福的那張紙,對潤福的解釋也不在意,只是緊緊盯著那幾句歌詞,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這幾句話講他的心情全部撩撥起來了。他不自覺的想著和那拉氏一起走過來的日子,這段日子,他壓抑著心裡的傷心,既要顧全自己的身份,又要掌管著闔府的事情,還要顧及著朝堂的事情,他那幾個兄弟可不會理會他有沒有喪妻,不趁火打劫他已經覺得他們有兄弟情意了。他儘管一直遠離著內院,但那拉氏的事兒,始終是他心中釋放不出去的悲哀,如今聽著潤福的這歌兒,再看到這歌詞,眼眶就不自禁的溼潤了。
潤福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和舉動都很傻,這那拉氏畢竟是和自己共夫的人,論理說她走了,對她的好處更多,而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