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潤福的話當做了安慰他,胤禛也不置可否,女人總是不願意把事情想到最壞,他也就不掃他的興,索性笑了笑,“好啊,再等五年,等弘曆能獨當一面了,朕就陪你走遍這大清的山山水水”五年後,希望他還能活到這個年歲。
話題輕鬆了些,胤禛和潤福突然發現兩個人的姿勢很是曖昧,燭火映著潤福白皙的臉龐帶著些許的嬌羞,引得胤禛心中有一種火竄上來一般。
正當他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外面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一個小太監,胤禛打眼看了下,有些眼熟,卻想不起是在哪個宮裡當差的。但他惱怒他的沒規矩,剛要呵斥,潤福拉了他一把,從他身上起來了。
原來潤福倒是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在年氏那當差的小公公小鄧子,看著他驚慌的神色,心裡咯噔了下。
果不其然,小鄧子在乾清宮沒有找到皇上後,當差的公公告訴他皇上在皇后這,他就急衝衝的跑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心裡一下子酸了下,卻慌張的撲到在地。
只聽他抖抖索索的說“皇上不好了~~”
話還沒說完,就聽胤禛怒斥了“你才不好了!該死的奴才,哪個宮裡當值的?如此沒有規矩,拉下去板子伺候”。
一句話嚇得小鄧子癱倒在地上,嘴裡大喊這“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該死,是年皇貴妃不好了啊,差奴才來稟報皇上的~~~”
卷三 大紅燈籠高高掛 第二十六章香消玉殞還是分崩離析?
第二十六章香消玉殞還是分崩離析?
唔,謝謝幸遲的打賞,愛死乃了。。。。
等到潤福和雍正趕到年貴妃那的時候,人已經是進氣少兒少出氣兒多了,眼睛還翻翻著,看這光景怕是不好了,只是吊著那口氣而已。
說也是奇怪,這胤禛和潤福一踏進了詠春宮,這年詩韻竟然醒了,見著面前並行的帝后二人,心裡卻不害怕,只是低低的壓著咳嗽笑著,她一臉蒼白,因為病著頭髮都是散亂的,這麼一笑襯著昏黃的燭光,竟然有些森然的恐怖。
她斷斷續續的說著,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給面前的兩人“紅顏未老恩亦斷,自古帝王多薄情”可能知道自己的情況,年詩韻也不在意胤禛青黑的臉色,儘管需要喘著大氣才能吐出一句話,她亦然不住的說著。胤禛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這個自己恩寵了近半生的女子,聽著她那往日淡然的口吻盡然變成了幽怨的憤恨,直到最後一句“呵,你以為你握住了他的心,你也不過將落得所有後宮女子的下場,就連那拉氏都不過是他胸口的一絲記掛,你又憑什麼總是這麼淡然有所在握的表情”,這句話吐口,帶盡了一個女子的恨意,也帶著她一輩子的竭思抵裡的愛情落幕,最終她糾結的不是自己的愛恨,而是自己沒有得到的而讓別的女人得到了。胤禛他久久凝視著那再次昏迷過去的身影,暗自嘆了一口氣,對於這個女人,他心思叵測。如果不是她的父兄,她不會得到今天的尊貴,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其實就她的性子而言,這是一個最不適合當宮妃的女人,甚至也不適合當任何一個男人的妻子;總是討要,卻絕不努力,不肯付出、不屑開口。一朵不能移動的花兒在綻放時,還會努力散發香味呢!而她只會自賞自苦,人性本賤,但當開始的新奇用盡後,也就失去了欣賞的興味了,最後落敗滿池怕是早晚的事。
胤禛甚至沒有開口讓太醫搶救,這個女子已經失去了芳魂,最後的惡毒言語說出了她心底最深的陰暗,也代表了她已經放棄了活著的希望。
瑟瑟抖抖的一群太醫趴在地上,只有一個長著羊鬍子的楊太醫依舊在把著脈說著藥方,大家心裡都清楚的很,床上的這位已經藥石惘然了,眼下的這番做派只是盡人事而已了。楊太醫的汗滴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心裡暗自揣度幸好萬歲爺明理,但是怕是更多是因為皇后站在他的身邊,人心總是希望對一些東西尋找著理由,想著往日裡皇上的態度,跪了一地的太醫一面為著這薄命的皇貴妃嘆息,一面慶幸自己能挽回一命,更對皇后產生一種依賴般的感謝。
潤福站著看著年詩韻生命的流逝,屋子裡的人都沒有開口說話,而她的貼身女官紫蘿一行人排開的站在了年詩韻旁邊,除了靜靜的抹眼淚竟然什麼都做不成。
《清史稿。世祖本紀》記載,雍正三年申巳九月,病亟秉性柔嘉,持躬淑慎。諡號敦肅皇貴妃。
而原稿上的“藩邸時,事朕克盡敬慎,在皇后前小心恭謹,馭下寬厚平和。朕在即位後,貴妃於皇考,皇妣大事悉皆盡心力盡禮,實能贊儴內政”幾字最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