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那張大床上對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
兩人都氣鼓鼓的,誰也不願意開口說話。
大約這樣的對視維持了半個小時,男人終於忍不住開了口:“過來,讓我給你抹點藥。”
女人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更是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下手打她的時候是一點情面都不留,打了之後又說擔心她屁股腫了。如果她能夠打得過他的話,此時肯定已經撲過去狠狠地在他的屁股上踹上幾腳。
他像讀懂了她心中所想,一張完美的臉驀地湊近她:“要不,我讓你打回來。”
這個賤男人,明知道她打不過他,還說這樣子的風涼話。想起剛剛他下手之重,宋恩冰又倒抽了口冷息,這口惡氣遲早得出。
“就算不抹屁股,你身上被蚊子咬的也應該抹點吧。”他還是很有耐心,很好心地說道。說話的同時,又往她身邊移了移。
“別貓哭耗子假慈悲。”
“小冰兒,是你先動手打我的,你看看。”他將那張俊臉再湊近了些,指著被她擊中的地方,“都紫了這麼大一塊,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冷熠天是被老婆打成這個樣子,以後出去還要怎麼混?”
看著他臉上那塊青紫,心裡的憤恨不平才稍稍好了些,也不像剛剛那麼理直氣壯。
確實是她先動手打人的,所以理虧。
不過嘴上還是不饒人地說道:“誰讓你罵人的。”
“要說罵人,你罵得可不比我少。”
他的一句話又將她給堵了回來,好像平常都是他嘻皮笑臉的,她總是對著他大吼大罵。
但她對著他大吼大罵也是有原因的,誰叫他總是動手動腳,想盡辦法佔她的便宜。今天先動手打人,除了他罵她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她替自己認的乾哥哥東方敬教訓這個花蝴蝶,才離開京城幾天,竟然就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滾起來床單。作為東方敬的乾妹妹,她有義務幫助他看管這個男人。
她最後總結,今天她動手打他是沒有錯的。
“誰叫你在外面亂來,和那個女人廝混還要我在外面被蚊子咬。”
“如此說來,你打我的原因是以為我在裡面跟那個女人廝混?”
“什麼叫以為,那是事實。”
“這個答案我很滿意。”她因吃醋動手打他,這個理由他完全能接受。
“哼……”
他很正經的說,“現在把褲子脫了。”
“你又想幹嘛?”她馬上防備起來,這頭色狼該不會是又發情了吧。
“叫你脫你就脫,扭扭捏捏的幹什麼?”
“冷熠天,我警告你,我死也不會向你屈服的。”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脫還是不脫?”
“你這個禽獸,剛剛和那個女的做了三個多小時還不夠?”
他明知故問:“你這滿腦子想的都是些什麼?什麼叫你死也不服屈服?什麼做了三個多小時?”
“你、你別裝了。”
“哦……”他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小冰兒,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吧?”
“難道不是?”
“小冰兒……”他誇大其詞地說,“我發現你不僅笨,還很自戀呢。”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他上下打量著她的同時,又說:“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一點會讓我想那個?胸太小摸起來沒肉感,腰太粗像水桶,皮太厚吃起來很磕牙。”
宋恩冰聽著他把她說得一文不值,剛剛熄滅的怒火又一點點往上升。他有事沒事抱著她啃,佔盡便宜,現在竟然嫌棄她的皮太厚磕牙。
她再次揮拳,拳頭直逼他沒有受傷的右臉。
冷熠天何等精明,捱過一次,怎麼可能還挨第二次,她一出手他就握住了她的拳頭,順勢一拉她就跌進了他的懷裡。
又痞痞地笑了起來:“小冰兒,你主動投懷送抱也是沒有用的,你勾不起我的性趣的。”
“誰主動投懷送抱了?”明明就是這個色痞動的手腳,現在又往她身上栽。她又無用地掙扎了幾下,這個男人的力氣太大,只要他真的出力,她根本動不了他的。
“你放心了,你脫光了躺在我身邊,我也不會對你怎樣的。”他伸手就去扯她的褲子。這丫頭嘴硬,一路上回來他可沒有少打她。雖然她沒有喊疼,但他的力道有多重心裡是清楚的,這會那小屁屁肯定是又紅又腫的。
“冷熠天,你混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