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雪飄飄零零的,從樓上往下看,整個街道都很冷清,很難看到街上有人行走。
宋恩冰從窗戶上伸出一隻手,去接著那白白的雪花,雪花很少,落在手心裡馬上就化成了水。突然一個熟悉人影從她的視線內閃過,待她回過神來時,再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這幾天她都有一種錯覺,在她的身後像藏著一隻黑手,動動手指頭都能掐住他的命脈似的。她沒有告訴冷熠天,他操心的事情夠多了,不想讓他再為她費心勞力。
託尼奧正在午睡,她沒有人聊天,也悶得很。突然想起剛剛冷熠天打電話來時,她剛好收到一份快遞,還沒有來得及開啟看看。
快遞單上面的寄方地址只用了幾個數字代替,其它是空白一片。收方地址和收件人姓名電話都是她的沒有錯,可誰會寄快遞給她?
會是冷熠天想給她一個驚醒嗎?她搖搖頭排除了這個可能。他現在應該正忙著和胡家小姐拍婚紗照,哪有時間來給她製造驚喜。
她也不瞭解,那天冷熠天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胡柳月怎麼就還非他不嫁。她也一直知道冷熠天這個男人非常有魅力,能迷倒一大片女人,可是做女人的也不能如此沒有原則吧。
如果換作是她,只要冷熠天說不要她了,她肯定會遠走高飛,再也不要見到他。只是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裡就隱隱作疼,真擔心自己離開了他就真的不能活了。
不過這個可能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她相信冷熠天,也相信自己。他們兩個一定會在一起,一定會一起很久很久的。
拆開郵包,裡面是用牛皮紙裝好的一疊檔案。隱約地,她覺得這份檔案一定藏著一個跟她有關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極有可能就是冷熠天閉口不提的那件事情。
宋恩冰不是一個多事的人,這件事情她很想知道,又怕知道。冷熠天想要隱瞞真相不讓她知道,原因肯定是為了她好。
如果此時她開啟這個檔案,就能輕易知道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然而她也就可能會失去更重要的東西。
纖細的手指放在牛皮紙袋的封口處,拉著那條白線看了許久,內心不停地掙扎著要開啟看還是不看。心中有兩種完全相反的聲音,一個讓她開啟看,看了就能知道到底是一件什麼事情。另一個聲音又在提醒著她,不要看,看了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如果她不知道真相,這一輩子可能都會活在猜測中,如果知道了答案,是不是能堅強面對。不行,不行,與其這樣冒險,她還是願意相信冷熠天。
想了想,她一揚手將檔案丟入一旁的垃圾簍。收回視線的一瞟,卻看見無頭案三個字。
無頭案?無頭案?
宋恩冰本能地將這個無頭案和自己的夢境聯想到了一起。
是巧合?還是有心人刻意為之?
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份檔案她今天都非看不可。
當她開啟牛皮紙袋,白紙上有手寫的幾個大大的黑字,京城李承顯一家無頭案件!
“李承顯、宋雪玲、李楷、李冰。”宋恩冰默默地念著這些名字,可是又想不起關於這些名字的一點一滴。其中有兩個名字她倒是有些印象,李醫生曾經跟她提起過,可這些事情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翻開資料,裡面掉出四張相片,相片裡的人物讓她莫名地覺得熟悉,尤其是這個名叫宋雪玲的女人,她怎麼看怎麼覺得是在哪裡見過的。究竟是在哪裡見過,她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李家四口人,其中三個被殺害,小女孩失蹤了……
李家四口人,其中三個被殺害,小女孩失蹤了……
她一直就唸叨著這麼一句話,越是念叨,心裡就越慌亂。
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打進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裡傳來是陌生女人的聲音:“宋小姐,我寄給你的東西,你都看了嗎?”
“你是誰?”宋恩冰立即警覺,站起身來不著痕跡地將四周打量了一遍。
“宋小姐不用害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你究竟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如果你想知道那件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今天下午四點到新天地會所,到時會有人跟你再聯絡,記住必須是你一個人。”
女人說完,也沒有等宋恩冰是否同意,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這個女人會是誰?會是胡柳月嗎?
這個假設她很快否定掉,今天下午宋恩冰和冷熠天正忙著拍婚紗照,哪有時間來顧及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