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
宋恩冰一下子撲進胡柳月的懷裡,整個身子抖得更厲害了:“血,好多好多的血……”
在胡柳月的眼裡,宋恩冰平時就是一個冷冰冰毫無感情的人,對她從來沒有過好臉色。到底是怎樣子的一個夢,能讓這個小冰人撲進她的懷裡尋求安全,她越來越想知道了。
胡柳月拍拍宋恩冰的背,又說:“能給我說說做了什麼夢嗎?”
一提到夢,宋恩冰表現出來的樣子更害怕了,上下牙齒差點咬著自己的嘴唇,拼命地搖著頭。
胡柳月又勸:“你告訴我吧,我會保護你的。”
宋恩冰還是搖頭,表情看起來特別地可憐。
“你不說那我就走了。”
宋恩冰一把拉住胡柳月,眼裡閃著淚光:“婚禮,冷熠天,血、好多好多,好可怕……”
從胡柳月聽到這句話的反應來看,宋恩冰知道自己猜對了,原來胡啟山真的是想在婚禮上趁冷熠天毫無防備的時候對他下手。
“他不會有事的。”胡柳月推開宋恩冰,急急地跑了出去。
宋恩冰知道自己小小的謀劃成功了,讓胡柳月去通知冷熠天婚禮上可能有埋伏,才是最明智的辦法。
冷熠天那個人,只要讓他看出點珠絲馬跡就絕對能化險為夷,甚至更可能將對方一軍。
宋恩冰起床坐到梳妝鏡前,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在這麼段的時間將一段戲演得如此逼真。蒼白的臉和嘴唇,還有渾身的冷汗,這些都讓胡柳月信以為真。
現在讓她更加有興趣知道的是,胡啟山竟然為了另一個女人親手害死自己的老婆。
那麼,那一個神秘的女人會是誰呢?
小時候,胡啟山的妻子也常在李家走動,宋恩冰也是認識的。胡啟山的妻子長得不是特別漂亮,卻也有一般大家閨秀的韻味。
那個時候聽媽媽說起過,胡嬸嬸孃家以前可是一個大家族,後來沒落了,家人都四處流散。胡嬸嬸是在流浪的時候遇到了胡啟山,然後兩人結為連理。他們倆人一直是眾人羨慕的一對伴侶。
宋恩冰現在想來,親眼所見也未必屬實。若不是從胡柳月的嘴裡說出來,宋恩冰也是不會相信胡啟山會如此喪盡天良,連自己的妻子都要殘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
想想胡柳月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在得知自己的母親被自己的父親殺害的時候,內心該得有多疼啊。
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事情很快很快就會浮出水面了。
……
東方敬又嘆了一口氣,一個上午不知道嘆了多少次了。他在屋裡轉來轉去,一直沒有停過。
這時又搓搓手,抓抓頭,心裡越發的煩燥起來。冷晴晴已經有好幾天不吃不喝了,如果不是靠打點滴將這一些營養注射入她的體內,恐怕她還活不到今天了。
這些天他也勸過她很多次,無論怎麼勸都沒有辦法讓冷晴晴開口說話,或是開口吃東西,再這樣下去,他送給冷熠天的可能就是冷晴晴的屍體了。
從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東方敬就知道救星來了,趕緊換上笑臉迎接上去:“冷大少你可來了。”
“她在哪裡?”冷熠天頭上還頂著來不及融化的雪花,臉色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不同。
東方敬指了指病房:“裡面。”
冷熠天也不廢話,推門進去,東方敬跟在後面趕緊將門關上。他是想盡辦法勸了冷晴晴,實在想不到別的了,才打電話將冷熠天請來的。
冷熠天看著睡在病床上的冷晴晴,整個人白得就像個透明的紙人似的。他眉頭微蹙,勾了勾唇角,笑了起來。
“冷晴晴,喜歡什麼款式的壽衣?喜歡哪個位置的墓地?”冷熠天走近她,又往後退了兩步,趕緊捂住鼻子,“人還沒有死,怎麼就有一股屍臭味了。”
他回頭看東方敬:“我說東方少爺,我出錢你去幫我找幾個人來收拾一下。再怎麼說也是我冷家的人,不能死得這麼寒酸吧。”
東方敬趕緊拉著冷熠天往門邊走了幾步,壓低了聲音說:“冷大少,我是讓你來勸勸她的。”
“她這個樣子,你看還能活得了嗎?”冷熠天回頭指著冷晴晴,“為了一個根本不值得的男人要生要活的,還不如死了算了,早生早超生,活著真的累。”
“……”東方敬再也接不下話了。
冷熠天又往回走,還捏著鼻子說:“冷晴晴,在死之前交待一下吧,我們兄妹一場,我這個做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