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熠天默不吭聲,看著胡啟山的各種表情變化,已經知道胡啟山把事情想通透了。他又慢慢地問道:“胡首長,你還有什麼事情要交待的嗎?”
“你真的是雲澤天?”雖然想通了,但胡啟山還是不敢相信,他自認為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力的,沒有想到在自己的身邊的人竟然是這麼個厲害的角色。如果早知道了,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拉攏冷熠天,而不是落到現在這種下場。
“你說我是不是呢?”冷熠天就喜歡吊著他,慢慢地玩,要讓胡啟山惶恐,驚慌。一個人只要害怕,心底的防備意識就會大大地減弱,那麼就更方便他拿到想要的東西了。
“你真的是雲澤天?”胡啟山也只能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了。越是想到冷熠天就是傳說中的雲澤天,身體又會冷上幾分。他想了想,除了這次聯姻,他以前也沒有得罪過冷熠天。這個冷熠天怎麼就要將他置之死地呢?
他可能又忘記了,冷熠天在幾分鐘之前還對他說了事情的根本。得罪冷熠天沒有關係,千不該萬不該將主意打到冷熠天身邊的小女人身上。
他胡啟山在十年前殺了李承顯一家,又將那場兇案栽贓給另外一個人。起初查這件案子的人都在全力追捕那個白衣蒙面人,而忽略了此案最重要的線索。
一直沒有抓到那個蒙面人,這個案子便成了無頭冤案。這些年過去了,也沒有人再追查。
冷熠天起初也查過,但是也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證明是胡啟山下的毒手。就是因為這次胡啟山找到了宋恩冰,妄想利用宋恩冰,所以才讓他發誓一定要將胡啟山這個兇手除掉。
“我是不是雲澤天,對於你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你放了我,我保證出去什麼事都聽您的,您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您讓我坐著,我絕對不會站著。我在京中作為你的內應,你想要知道什麼訊息我都可以提前透露給你。就算你想來中央做官,這個都是沒有問題的。”胡啟山抹著額頭的冷汗,將自己能給雲澤天的好處一件件地羅列出來,希望這個人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只要他今天能活著出去,以後冷熠天就不會再是他的對手。
“你認為我稀罕做你這個官是不是?”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早就說過了啊。”
“什麼?”
“我要你的命啊。”
談條件講不攏,胡啟山又得硬著頭皮,壯著膽吼起來:“冷熠天,我不管你是不是雲澤天,但老子告訴你,如果你真敢動老子一根毫毛,你肯定也是脫不了干係的。就算你能逃得了,但你有沒有替冷天佑那老東西想過。他活了八十幾年了,再沒有幾年可以活了。如果你在這個時候出事,你做的這些違法勾當傳進他的耳朵裡,肯定得活活氣死他。”
胡啟山的一番叫罵,絲毫沒影響到冷熠天的心情,他還是慢吞吞的,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這些事情啊,我早就想到了,就不勞你費心了。”
“你、你……”
“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老實回答,我可能會放你走。如果你不老實回答,那麼我親研發的手段也可以讓你嚐個新鮮。”
“你想問什麼?”
“十年前,你為什麼要殺掉李承顯一家?”
“因為……”
“你若敢說一個假字,我就會讓你永遠開不了口。”這句話絕對不只是說說,冷熠天這個人向來還有一個優點就是說到就必須得做到。
“我沒有想過要殺他們一家,我只是想得到宋雪玲,誰知道那女人抵死不從,讓李承顯撞見。而後一段時間李承顯就想盡辦法想將我撤職,那麼我就只好先下手為強,除掉他。誰知道安排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妻子和兒子會突然出現,才會將他們一家做掉。”說起這件事情,胡啟山得意極了。這可是他官場上下得第一步棋子,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棋子。
冷熠天雙手收了收,更改點變化都沒有,又繼續問想要知道的事情:“中央內政有多少人是你的人?將他們任職的職位,部門、姓名全部寫下來。如果漏了一個,你也是知道下場的。”
甩給胡啟山一個本子,讓他跪在地上慢慢地寫,寫了足足一個小時。冷熠天坐著都覺得累了,那邊還在急急忙忙地趕著寫。
要在這麼短時間內將所有有關係的人供寫出來,而且要一字不差,真是苦了胡啟山了。不過冷熠天倒是越來越佩服這個人的記憶力,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健筆如飛,真是個人才。
胡啟山寫好,讓人將本子遞給冷熠天,冷熠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