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還是進去了,可是進去之後面對彼此的沉默,我才發現,我們之間竟已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了。
我看著前面櫃子上的花瓶裡插著的玫瑰花,紅色的,嬌豔欲滴,花瓣上還帶著水珠,顯然是你精心呵護過的。
我突然覺得有些遺憾。如果,如果當初你沒有背叛我,現在插在這花瓶上讓你精心呵護的玫瑰花應該是我送的吧。
對你,我不是沒有怨恨的,也想過要報復你,讓你痛不欲生。只是我做不到,不是我捨不得,而是你不會在乎,所以不會心痛。
我問你當初的那個男人是誰,我並不是想要對那個男人怎麼樣,我只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誰,令我和你變成了這般田地。
你回答我說你和他只見過一面,現在就算見到或許都已經不認識,當時只是喝醉了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我不相信,你不是會為了一個毫無感覺的人而交出自己的人。只是我知道你要強的時候比誰都倔強,你不肯說無論我怎麼逼都沒有用。我只得從別人那裡旁敲側擊的想了解那個男人,只是似乎這沒有用。
後來,我在雜誌社被下屬陷害,我不曾想過,你原來還會擔心我,還會到我身邊來關心我。
在咖啡廳裡,我們聊得並不自在,這樣彼此都尷尬的關係,這樣的見面無論對你還是對我,或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所以我們並沒有聊太久。
你走的時候將外套落在了咖啡廳,我看到了,拿著它匆忙的跑到停車場追上你,所幸你還沒有走,我把衣服遞給你,你不好意思的說:“你看我,老是迷迷糊糊的……謝謝啊!”
你確實很迷糊,以前在學校,你經常連自己的書落哪兒了都不知道,每次都是要我千辛萬苦的替你找回來。
那時候我縱容你的粗心大意,只因為我以為我可以一輩子替你找書為你的粗心大意買單,只是現在,我沒有這個機會了。
安承希說:“她的過去怎樣我不介意,我喜歡的是現在的她。”
我在想,如果,如果我也不要再去介意你的過去,只守著現在的你,我們是不是可以重新開始。
只是,你提醒了我:不行!
因為你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似乎也很愛你。
今生今世,我們或許就這樣錯過了吧。
之後,恆利影視的董事長竟然親自找上我說願意跟雜誌社補籤授權合同並撤銷控告,我不明白,之前我那樣誠意十足的希望他們能和我坐下來談談他們都沒有答應,這次又是為何。
但是他們並沒有打算告訴我理由,我放下簽字筆,嚴肅認真的說:“如果你們不告訴我理由,那這份合同我不會籤,我有我的原則,我不會籤一份不明不白的合同。”
徐子綱笑了一笑,終於鬆口說:“是承希以下一個五年的續約,以及以半價的片酬為恆利拍五年的電影的代價交換我來籤這份合約。你可知道承希這個人向來不願意吃虧也不會求人,但是卻願意吃這麼大的虧來請求我,只為了幫助你這個情敵,我有時候還真不知道我這個活人商品的想法。”
安承希幫我,定是你哀求他的吧。只是沒想到他會為了你來幫助我這個過去式的男友。
我沒有這麼大的自尊心來拒絕你們的幫助,因為我確實是需要幫助。不管你是因為什麼理由幫助我,贖罪也好,真的關心我也罷,總之我想,你或許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傷害我,而我是否應該學著祝福你們呢?
只是,我做夢都想不到的是,你會這樣再一次欺騙我。
艾安琪找到我,她笑著對我說:“我知道你是林夢露的前男友,也知道你到現在都放不下她,你喜歡林夢露,而我喜歡安承希,我們一起聯手拆散他們怎麼樣?”
在咖啡廳裡,她的態度是那樣的優雅又高傲,但我卻看到她的眼睛裡有化不掉的焦慮與悲傷。她,也只是一個可憐的,為了愛情失去方寸的女人。
可是,我還有理智,我說:“我還沒有落魄到需要強求別人來成全自己的愛情的地步。”
然後起身,轉身準備離開。她突然也跟著站起來,語氣有些急躁又生氣的說:“你以為你有多麼了不起,六年前讓林夢露耍得團團轉,六年之後還是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你知道當年的男人是誰嗎?你又知道她生下來的孩子現在在哪裡嗎?”
她說完,將一份黃色的檔案袋扔到我的面前:“你看清楚這份親子鑑定,安承希就是當年的那個男人,而斌斌就是林夢露當年生下來的孩子,斌斌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