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事嗎?”斐洛反問道,眼神變得陰鷙。
聽著耳邊宋落塵的哭鬧聲,宋承天真是心疼不已,但是蝶輕盈還在地上坐著不肯起身,如果蝶家知道之後,又會是麻煩一樁,他只好放低姿態,十分誠懇地說道,“蝶小姐,我替落塵向你道歉。”
蝶輕盈今天打定了主意,非要把宋家鬧得天翻地覆,任性道,“不行,我就要她道歉!她憑什麼打我?我根本沒有對她怎麼樣!我來你們家是做客的,可不是來捱打的!”
宋落塵聽見這話,更是惱得衝上來又想動手,“死丫頭,你在我們家還這麼囂張,我打你就是你活該!”
宋承天大喝一聲,“落塵,你在做什麼?還不跟蝶小姐道歉?”
宋落塵咬著牙,失去了平時的溫柔和乖巧,恨恨說道,“我為什麼要給她道歉?她剛才說我們有求於她,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憑什麼呀!”
“呵,堂姐夫,你這個私生的女兒可一點也不像你啊!”斐洛在一旁譏諷道。
宋承天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狠下心又伸手朝宋落塵打去,如今那兩億還沒有到手,落塵怎麼也得受點委屈了!
不過他的手還沒有打中宋落塵,就被一個高亢的尖叫聲打斷了。
柳茗煙頂著一個半成品的頭型衝了進來!“你敢!”
她剛約了一個造型師家裡為她護理頭髮,沒想到,頭髮剛做了一半,就聽傭人急匆匆地跑過來說三小姐出事了!
柳茗煙連頭髮都顧不得收拾,一路小跑就衝到了書房,等看到了半張臉都已經紅腫的宋落塵,還有宋承天高高揚起的手,立刻尖聲叫道,“宋承天,你在發什麼瘋?為什麼要打落塵?落塵這麼乖巧,這麼聽話,比你那兩個女兒好上千倍,你不打那兩個給你丟人現眼的女兒,打我的落塵做什麼?”
宋落塵立刻躲在柳茗煙身後,小聲說道:“媽,你看見那個小賤人了嗎?她今天就是故意來找事的!”
柳茗煙瞪著眼睛看向蝶輕盈,她雖然知道斐洛和蝶輕盈來,是和宋承天有什麼交易,但是具體的內容根本不知道,如今聽落塵說蝶輕盈居然敢惹事,馬上就爆發了,“我家落塵即聽話又孝順,如果不是有人挑事,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蝶輕盈把裙子稍稍扯高了一些,露出膝蓋,冷笑道,“柳阿姨,你是不是應該看看我的傷再開口?”她的疼,絕不會白費。
柳茗煙看見蝶輕盈身上那兩個血肉模糊的膝蓋,立刻心中一跳,難道說,是落塵先動了手?臉上的驚訝立刻變成了譏諷,“自己站不穩,怪別人什麼事?誰看見我們落塵推你呢?明明是你沒有好好走路!”
“我可是親眼所見!”斐洛真是對這個宋家很無語,顛倒是非也這麼心安理得!
“那我不管,反正有我在,誰也別想打我的落塵!”柳茗煙揚了揚頭,蠻橫地說道。
宋承天真是恨不得把這個傻女人打出去!
他壓住心中的怒氣,扭頭對柳茗煙說,“你還不快點給我出去?”
柳茗煙死活不肯,“我為什麼要出去,這是我家!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們是來給承天國際投資的,你們倆是想搞破壞嗎?”宋承天覺得自己再不說出來,這場投資恐怕就泡湯了!
柳茗煙一怔,上次聽宋落塵說承天有可能破產時,她已經打聽過了,承天國際確實有些危機,只是她沒想到,居然已經到了必須藉助別人的地步,不過自己的女兒可不能吃虧,當即揚頭道,“我不管他們來幹什麼,只是欺負我的女兒就不行!”
斐洛真是想放聲大笑,究竟是誰欺負誰,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真佩服宋家這些人,簡直把虛偽陰險當成了便飯!
“堂姐夫,我看你得給我一個交待,不然,這血衣你還是收回去吧!”
斐洛把手裡的血衣一丟,丟在了宋承天身邊的矮櫥上。
柳茗煙和宋落塵看到都嚇了一跳。
只有蝶輕盈眼中閃過黯然,那是媽媽的血……
宋承天看了看血衣,其實他留住這件衣服,心裡也有一種念頭,想找機會查一下兇手,可是耽擱的越久,這種心情就越淡,可以說,現在這血衣在他手裡,也是毫無用處。
但是如果給了斐洛,自己不止可以換來投資,還極有可能會得到十四年前的真相。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讓斐洛和蝶輕盈滿意地走!
宋承天打定主意,一把扯過躲在柳茗煙身後的宋落塵,把她拽到蝶輕盈面前,嚴厲道,“落塵,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