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劇本標準的動作要求是,歐也妮跪下來,爬到葛朗臺的身旁,然後高舉著雙手說了一大串臺詞,而最後這句就是:“父親!不能動啊!你叫我見不得人啦!父親,聽見沒有?”
郭蓉蓉學著剛才曉雨地動作,也跪了下來,伸出雙手,對我喊。我腦子裡浮現出那晚曉雨春光外洩,任我擺弄地樣子,念頭一起,嚇得我趕緊把它打消,真是太荒唐了。
因為我在站著,一低頭就從衣領處看進了郭蓉蓉胸口,雖然沒有見到什麼漏光,但那潔白的乳罩邊緣還是落於眼中,我把頭轉到一邊,不去看郭蓉蓉。
小雪在旁邊念臺詞道:“老爺,求你!”
這時候郭蓉蓉手做拿刀子狀,比在胸前,又對我喊道:“父親!”
我回過頭來說道:“怎麼樣?”
郭蓉蓉因為適才的動作,領口開得更大了些,這回我可不是隻看到乳罩邊緣了,半個乳罩都落入我眼中,我趕緊又把頭轉到了一邊。
幾句臺詞過後,下一個動作更要命,又要到了三人擁抱了。剛才摟著曉雨和小雪沒覺得什麼,僅僅是不好意思而已。現在要下手去擁抱郭蓉蓉和小雪,明知是在演戲,為了藝術可以犧牲一切,可做起來感覺就兩樣了。
小雪和郭蓉蓉一左一右,小雪主動地依在我臂彎裡,郭蓉蓉站得遠一點,臉紅通通,我只得將手略點在她肩膀上,就算擁抱過了。小雪調皮地在我耳邊吹了口氣,然後跑開了。
這還不算完,還有一場單獨擁抱呢,棍子拿著那張白紙,用中文對我悄悄說:“老二,你可不能佔蓉蓉便宜,雖然她不能成為你真正的大嫂,可在我心裡她就是個女神!應付應付簽了名,你趕緊向上帝報道去(葛朗臺最後死去)。”
郭蓉蓉自己也知道剛才那場擁抱連應付都不算,這一場要是再這樣,這出戏就算砸了,她打定了主意,待我說完“歐也妮,你絕不反悔,你是有信用地姑娘,是不是?”郭蓉蓉就學著小雪的樣子,紅著臉顫顫地站在我胳膊邊說道:“哎,父親……”
我尷尬地將雙手放在,當年被棍子和大發評為‘冷豔美女’郭蓉蓉地後背上,我沒敢將她擁在懷裡。可這個距離也已經很近了,一股少女的淡淡清香撲入鼻中,讓我有些炫暈。
郭蓉蓉也是臉大紅,第一次與男生這麼近地接觸,那種感覺好奇怪,雖然兩人的胸口並未有實際性地接觸,但後背上那雙手的溫度好高,燙得臉都要發燒了。郭蓉蓉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兩隻手緊張地扯著自己的衣角。頭低得不能再低。
我邊做擁抱動作,邊緊張地說對白:“得啦,孩子!你給了我生路,我有了命啦!……咱們這就簽字。”他奶奶的這段臺詞也太長了。
這種擁抱法尷尬不說,也累得慌。滋味可不好受。
好不容易演到最後一幕,我閉著眼對郭蓉蓉說:“把一切照顧得好好的。到那邊來向我交帳。”
終於演完了,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轉身一看,曉雨和周珍妮樂得跑到車上偷著笑去了,棍子眼裡滿是星光,對我說:“老二,我求求你了,你讓我演一次守財奴吧,本來我還嘲笑我們班那個演守財奴的娘娘腔,我現在才知道,我他媽是個傻子,幹嗎不向英語老師爭取呀。”
我偷偷看了一眼站在邊上手無足措的郭蓉蓉,又看了看旁邊有些臉紅的秦梅,對棍子說:“那好老大,下一場交給你了。”
我紅著臉走到車窗邊,對抱在一起笑地曉雨和周珍妮說:“排不排了,不排我回家了。”這兩個傢伙一會兒像仇人,一會兒又像朋友,這算什麼事兒嘛。
“排,當然要排,還有一場嘛。”周珍妮邊說,邊和曉雨下了車。
“咳,”周珍妮故意咳嗽了一聲,打破了站在湖邊眾人地尷尬局面,“這一場表演的也不錯,雖然動作上生硬了些,多排幾遍就會適應,大家應該放開一些,表演嘛,不必那麼認真,不用帶有別的想法,只是想著怎麼把戲演好就行。”
曉雨在一邊插言道:“周老師你的指點太到位了,你是不是做過導演呀,有機會多指導我喲,我可夢想著做個名演員呢。”
我在一邊心想:“真讓曉雨說對了,她還真是個‘導演’,早晚我會被她導進去。”
秦梅長長呼了一口氣,像做了決定,走過來對我說:“周天翔同學,請多多指點了,放心吧,我會安照周老師地指點來演的。”
“噢,”我點頭應道,好久沒有和秦梅接觸了,她和那個崔勝凱怎麼樣了?學習還是那麼努力刻苦嗎?她送我地手帕還在我房間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