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
猛然打斷陳甜甜的話音,項龍陰鷙地看陳甜甜的小臉,再說:“別忘了,給我生下兒子之前,你一直欠我!”
一句話似箭深深刺疼陳甜甜的心,過於痛苦讓陳甜甜蒼白的小臉迅速皺了起來,緊接著又變得冷冰:“我當然沒有忘記。你不同意我離開,我就不會走。在我們之間的交易結束之前,我不會跟別的男人糾纏,做對不起你的事,或是惹你不高興。穆叔叔穆阿姨的事,是他們心太軟,一廂情願,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跟穆景天覆合。”
說到最後,陳甜甜彷彿是在告誡自己也是在說服自己。
項龍聽著卻低頭沉默了,眼底閃過一絲深深的痛苦。
只是當項龍抬眸面對陳甜甜時,依舊一片陰鷙冷冰之色,完全找不著任何溫柔和憐愛:“你記得就好。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項龍冷酷起身就走。
他身後,陳甜甜一臉的哀怨痛心,其中還夾雜著深深的懊惱——
明明知道項龍剛才應該是故意在她面前將自己偽裝成一個霸道可惡的男人,為什麼她就不能順著他的意,友好地待他一回?
明知道他現在過得很辛苦,因為她也因為文莉,他已經很累了,可為什麼她總要跟他鬥氣,總沒辦法做個溫柔的女人,好好寬慰他?
*******優雅分割線*******當天晚上,項龍在嘉俊企業集團總公司里加班到十點多才下班,剛剛回到項曉莊跟黎雨珍的別墅的一剎那,他又捱打了。
這一次突然打他耳光的人,是項曉莊。
“混賬東西,你白天是怎麼回事?怎麼可以這樣頂撞你媽咪?珍有多疼你愛你,你難道不清楚嗎?”
不知道是不是太氣憤的原因,項曉莊罵得很是激動,臉紅脖子粗的!
項龍卻只捂著臉冷冷笑看項曉莊,待他吼罵完了,項龍才答:“是嗎?誤會我是她生的,就疼得像是心肝寶貝似的;現在知道我不是她生的那個孩子,她心裡還有我這個兒子嗎?”
“你給我閉嘴——”
項曉莊更加怒不可遏,猛然抬手又想甩打項龍耳光。
可這一次項龍卻及時出手拽住項曉莊的手腕,冷冷地瞪著他那張長了皺紋的臉孔吼:“我說錯了嗎?到底我是不是你們的兒子?明知道金羽蓉害死了羽情,你們卻為了公司利益,一再逼著我娶她,跟她在一起!明知道文媽咪並不是故意要爭我這個兒子,她完全沒有錯,可你們卻還要設計陷害她,就為了拿住文媽咪的什麼把柄,好用來控制她控制我!現在文媽咪沒多少日子可活了,你們有收斂嗎?沒有!到現在還在無恥地要挾她,讓她不能安心地過完剩下的日子!你們要真當我是親兒子,你們能做得出這樣的事?!”
暴怒咆哮著,項龍狠狠甩開了項曉莊的手。
緊接著項龍抬眸怒視上二樓的樓梯轉彎處,他知道那後邊站著黎雨珍。
別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心裡邊清楚得很,只是他現在左右受制,顧此失彼,沒辦法保全他重視在乎的兩個女人。
“……混賬小子!你,你……你還敢跟我吼叫?我和珍要不把你當兒子,我們能一再容忍你包容你,甚至信任你,繼續讓你管理公司?你瞧瞧,自你認識陳甜甜那一日開始,你都做了些什麼對得住項家的事了?!”
下一瞬項曉莊又在怒吼著聲,大手伸前直戳著項龍的額。
因為太氣了,項曉莊先是有一瞬緩不過氣,現在開始罵兒子了,又是氣得連手都在發抖。
可項龍卻突然斂了怒氣,不吼不應聲了。
那是他突然發現文莉就在家裡邊,文莉正站在主宴廳的後門,怔怔地看著他。
文莉剛才聽到了他提及項曉莊和黎雨珍設計文莉拿下文莉把柄的事,文莉感覺無比震驚,她的腦海裡本能回放著那一日發生的整個過程——
幾個月前,在項龍安排她搬離八十八樓的那一天晚上,文莉應邀去參加了一個大型商業酒會。
一開始文莉以為是項龍叫她去,文莉就穿著傭僕送來的衣裝飾品,去了。
到了那才知道,原來邀請她的人並不是項龍,而是項曉莊和黎雨珍。
而項龍,正被項曉莊想辦法拖住,呆在嘉俊企業集團總公司裡開著會,一時離不開回不來……
文莉清楚項曉莊黎雨珍絕對不安好心,她想回,可是項曉莊和黎雨珍一直不肯放行。
文莉想打電話給項龍,卻又發現手機沒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