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龍怎麼了?”
見文莉支支吾吾地說不下去,陳甜甜急得追問,是本能地脫口而出焱也在緊盯著文莉的眼睛,焱的心頭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不妙。
文莉卻說不下去,文莉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陳甜甜,隨後文莉便選擇了逃避,迅速回身將自己給關進了屬於她的小套房裡去。
雖然文莉最終沒有明說什麼,可看她這樣彆扭的反應,陳甜甜只感覺到一股痛心。
莫名的痛心。
是因為妒忌什麼,還是因為心疼什麼?
“陳小姐,你不要多想,也許總裁跟金羽蓉根本就沒發生過什麼……”
“你不用安慰我了,焱,不管他們倆有沒有發生什麼,依我尷尬的身份,我是沒權力說什麼的。算了,我累了,我想進房歇息一下。”
低低聲打斷了焱的勸和安慰,陳甜甜無力地轉身進屋了。
只是當她的人輕輕躺倒在柔軟溫暖的床裡,淚,為何會這般脆弱地悄悄流下?
項龍,終於還是敵不過金羽蓉刻意弄出來的那一張臉麼?
項龍,真的那麼深愛那個死去的女孩子?
深愛到,辨認不清擁有那張臉的誰,到底是誰?!
呵!真是諷刺……
原來她,真的不算什麼……
從香港回來之後,黎雨珍就病倒了,病得很嚴重,聽說一直是吃不香睡不著。
因為黎雨珍病倒了,一直不見好,項龍只得回去當孝子,一直守護在黎雨珍的床邊。
為照顧好黎雨珍的病情,項龍甚至連公司裡的幾個大專案都暫時擱置了。
這期間,項曉莊被黎雨珍直接趕出他和黎雨珍的家裡。
為怕被多事好事的記者拍了照,捕風捉影胡說八道,項曉莊只得住回項園裡去。
那是項曉莊成長的家,住著是習慣的。
只是沒有黎雨珍的家裡就不是他想要住的地方,何況黎雨珍現在被氣得病倒了?
文莉和陳甜甜很擔心項家的人和事,不斷追問東,想從東的嘴裡得知點什麼可東的嘴很嚴,權衡之下願意吐露的訊息,少得可憐。
一週後項曉莊約見文莉,就約在他們第一次出意外狀況的酒吧——
現在變成大廈屹立,不過大廈的第五層依舊開有一家酒吧。
酒吧的名字,還是原來的老名字。
酒吧的擁有人,是項曉莊。
為什麼項曉莊還開著這樣一家酒吧,為什麼項曉莊會約在這裡見面,文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為項曉莊在電話裡還要求項龍一定要陪著文莉去,所以項龍特地抽時間,陪著來了。
“項先生你好。金先生你好。”
一見面,文莉很客氣很禮貌地先向二人打招呼。
“坐吧貞惠。”
項曉莊淡淡招手,只抬眸看她一眼。
待文莉和項龍並排坐到沙發座裡,項曉莊這才定定看著文莉的臉,話卻是問項龍:“你媽咪怎樣了?”
“母親還是胃口不好,吃不下。母親很傷心,夜裡總是偷偷哭,一夜一夜睡不著覺。母親還愛坐在陽臺圍欄上吹風發呆,昨夜趁下人不注意,又坐到陽臺圍欄上吹了大半夜的寒風,今天開始發高燒,我剛才出來時,燒剛剛退了。”
面對項曉莊的追問,項龍很詳細地回答著。
這話不止聽得項曉莊心狠狠地揪疼著,連文莉都嚇了一大跳,眼底盡是痛心的神色。
該來的一天,還是來了,只是承受這痛苦的人,不是她,是黎雨珍。
是呀,換成她的話,她也應該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吧?
被欺瞞了二十六年了,黎雨珍直到現在才知道有關兒子的真正身份,如果她能做到無動於衷的話,那說明她不是人。
是人就會痛。
只是痛得如此深,這得讓人多擔憂?
“老項,你不要太擔心了。嫂子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
看項曉莊一臉的痛苦,金振磊忍不住低低聲勸說道。
金振磊說得有道理,只是項曉莊這會兒還是痛苦得想發瘋抓狂,於是他莫名遷怒文莉:“都是你!當初說好的,給你一輩子花不完的錢,你要一輩子幫著保守秘密,為什麼現在要食言?文貞惠,我項曉莊到底哪裡對不住你,你非得這樣整我?”
“我沒有……”
被項曉莊罵得面色大變,文莉啞著聲想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