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帶著無數恨意的把刀刺了下去。
千鈞一髮之時,唐初九狼狽的勉強從床上滾了下地,刀從唐初九腰間劃過,紮在了床上,穿過厚厚的冬被,深深的刺進了紅木雕花大床裡。
那力道,是用了唐詩畫所有的力氣,若真刺中了,唐初九哪還有命在,絕對成一縷孤魂。
滾下床後,唐初九顧不得腰間的痛,拼盡了最大的力氣,躍起,一腳把唐詩畫踹倒在地上。
肚子上突來的痛意,錐心。
唐詩畫卻顧不上,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
還沒有站穩,就被唐初九一個狼撲,又狠狠的摔倒了在地上。後腦撞到了床頭櫃上,痛得眼前直冒金星。
唐初九抓住眼前的機會,一個翻身,騎到了唐詩畫的身上,手腳並用的壓制住她。
唐詩畫用盡了力氣,想把唐初九從身上掀倒,卻敵不過她的力氣。
常年在江邊浣紗,又時常下地裡幹活,唐初九的力氣大多了,豈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唐詩畫能比的。
要不是先前‘七毒’發作時耗去了太多的精力,否則,決不會有眼前的吃力。
唐初九的性子一向執拗,認準了的事,就是一條路走到黑的,堅定不移,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咬著牙,拼盡所有的力氣壓在唐詩畫身上,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豆大粒的汗水。
掙扎許久之後,唐詩畫再也沒有了力氣,嬌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瞪著唐初九。
唐初九冷眼看著唐詩畫,敢是氣喘不平:“想要我死?”
唐詩畫恨得咬牙切齒:“你該死!要不是你,蘭君和我……”
“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不是?可是唐詩畫,宋蘭君也這樣許諾過我!他說此生此世,定不相負!可是,你看,現在他娶了你!他說風光之時,就必定十年紅妝迎娶我做他的妻。可是,你看,現在,臣相夫人是你!”
“我十年江邊浣紗,最後只不過是為你做了嫁衣!到底誰該死?!該死的是你們這對狗男女!!!”
“我九死一生,不惜賣身為妾,就是為了活著看你們不得好死!!!”
“你們該死,一個對我忘恩負義,一個對我趕盡殺絕!可惜老天有眼,讓我活了下來!周大娘死了是麼?春曉還活著呢,她們在東離寺說你暗中指使想趁機要我命的事,我可記得清清楚楚。拜你所賜,我確實是生不如死了好幾個月!!!”
“想殺我?我告訴你,即使我死了,做厲鬼也會夜夜詛咒你們生生世世不得好死。我在地獄煎熬,你們也別想在天堂安好!!!”
唐初九一字一字,說得清清楚楚,說得擲地有聲,說得陰氣重重,寒意逼人。
聞言,唐詩畫臉色鉅變。
唐初九臀_部坐在唐詩畫腰上,壓制住不讓她動彈,一伸手,就地取材,拉下系在腰上帶子,用它把唐詩畫綁了起來,讓她半分都動彈不得了。
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眼前也陣陣發黑。
唐詩畫驚恐的瞪大了眼:“唐初九,你想幹什麼?”
唐初九笑得寒氣陣陣:“別急,你馬上就會知道我想幹什麼了。”
扶著床沿,站起身來,用盡所有的力氣,連拔了好幾次才把床上的刀拔了出來,以鋒利的刀尖指著唐詩畫那如花的臉:“現在知道我想幹什麼了麼?!想要我死?我可沒你那麼惡毒心腸!”
說到此,略一頓後,話音一轉:“我只想要你生不如死!你說,若是我在你這臉上劃幾刀,京城第一美人會變成什麼樣呢?會不會是七醜八怪?以後就不能出去見人了對不對?我劃在哪裡好呢?”
唐詩畫嚇得花容失色,厲聲到:“唐初九,你敢!!!”
唐初九臉上似笑非笑,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我為什麼不敢?!如今我已經是一無所有,我還怕什麼?大不了橫豎就是一死。死了,我也會拉你做墊背!絕不一人九泉孤單!”
邊說著話,刀尖邊在唐詩畫的臉上游走,從額頭,順著鼻尖往下,直到紅唇。
雖然沒有劃下去,可是那種刀尖貼著面板的感覺,已經夠讓唐詩畫魂飛魄散的了。
自古女子都愛惜容顏,若是被毀了……不敢想像那種痛苦和悲慘。
把刀在唐詩畫的櫻桃小嘴上稍一用力,唐初九如從十八層地獄爬上來一樣,陰森森的說到:“若是我把這裡從中割開,就會成三瓣,變得跟兔唇一模一樣了。你曉得兔子的嘴長什麼樣麼?”
“就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