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芸娘生龍活虎,笑了,不緊不慢始終不離三步遠的跟在後面。
路過過牢時,又聽到了吼聲如雷,芸娘沒有理會,從中穿過。
來到外面,見到耀眼的陽光,一時有些不適應,眯著眼站了會後,才繼續走人。
走出好遠後,芸娘忍不住回頭看了地牢入口一眼。
一牆之隔,卻是兩個世界。
牆外,鳥語花香,陽光明媚,微風拂面,好個人間極樂。
牆內,不見天日,失去自由,漫長的歲月難捱,好個人間地獄。
可造成這一切的人,真是月尋歡麼?
也不是。
就像他說的,那些人無惡不作,而且早就是該死之人,要不是月尋歡救活了他們,早就成一堆白骨。
即使月尋歡放他們出去,也很有可能繼續為非作歹,禍害百姓。
也許關在這裡,也算是功德一件。
月尋歡見芸娘臉色複雜,不禁問到:“你在想什麼?”
芸娘冷瞧了眼前的禽獸一眼,不理他!和他無話可說!
月尋歡生平還真沒有活人敢跟他甩臉色,曾經有這樣的人,不過,都死了。
看著芸孃的冷若冰霜,月尋歡卻覺得別有一番韻味。
笑意盈盈的到:“杜芸娘,我去杜府提親可好?”
芸娘猛然停住了步子,回頭冷冷的看著月尋歡,那目光讓人遍體生寒:“你想娶杜家的小姐就去。”
這句話,月尋歡總覺得不對勁,明明從話意上來說,理解起來是沒錯的。
可是芸孃的表情,毫無嬌羞,也沒有不願,有的是兇狠。
月尋歡雖然喜怒無常,但他並不是粗心大意的漢子,小心翼翼的問到:“可是杜家不好?”
芸娘有些陰陽怪氣的:“好不好,你去杜家不就知道了?”
月尋歡當機立斷,非常明智的住嘴了。
仔細回想芸娘以前的資料,上面只說她是杜家庶女,不受寵,因著聲名狼藉,後來被退了婚。
但時隔兩年,卻傳出她不和廉恥,未婚先孕。
杜家因此被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月尋歡暗自決定,看來有必要著人查查杜家了。
以芸孃的怨氣難平,好像是非常憎惡杜家。
月尋歡摸著下巴,苦惱萬分,杜家到底是芸孃的孃家,她又說要個名份,那這名份要怎麼給?
這親要怎麼成?
要怎樣才算是給了她名份?!
芸娘恨之入骨,回屋後把門‘砰’的一聲,給關上了,心裡一股悶氣,橫衝直撞。
已經很久沒有回想起那個十八層地獄一般的杜家了,如今月尋歡提起,那些不堪的往事,一下子像決堤的黃河水一樣,洶湧澎湃而來。
讓人招架不住。
心裡更是把月尋歡惱個半死!
禽獸!
芸娘更氣惱的是,月尋歡的動手動腳。
冥思苦想,卻又找不到辦法,讓他安份守己。
芸娘真是氣死了,也覺得難堪極了。
雖然一直自我安慰,就當是被惡狗咬了,可是,到底是吃了虧,被月尋歡佔了便宜。
身為女子,哪會不在意!哪會不羞惱。
芸娘在屋裡咬牙切齒,柳眉成鎖。
而月尋歡,思考再三之後,他出了唐門小居。
找媒婆去了。
要成親,要明名正娶,那媒婆必定不能少。
稍稍打聽了一下,聽說城西的顧大嫂子一張嘴,最是能說會道,月尋歡過去時,正好顧大嫂子要出門保媒。
一開啟門,就看到了眼前的俊兒郎。
顧大嫂子的眼一下子就亮了,眯著眼,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完月尋歡後,此貨極好。
做了二十幾年的媒,顧大嫂子當然知道,兒郎越俊,姐兒越俏,親事最是好做,而且得的賞錢也越多。
眼前這貨,只要一把畫像放風出去,那這城裡的姑娘還不瘋搶呀。
一看就氣度不凡!而且氣宇軒昂。
顧大嫂子看著月尋歡,就像看到了送財童子一樣,兩眼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公子,裡邊請,裡邊請。”
要依以往月尋歡的脾氣,早就把放肆打量的顧大嫂子給剖了,可今天,他心情好,而且還需要顧大嫂子保媒,沒作聲,踏入了院子。
顧大嫂子這些年做媒無數,不管最後成了良緣還是冤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