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芸娘臉上的痛意,突然就笑了。
先前的悶氣,沒來由的一掃而空。
果真是禽獸,從來都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心情是歡暢了,可手上絲毫不見憐香惜玉。
梳子上,還真就扯下了好幾根芸孃的長髮來,月尋歡把它們從梳子上拿下,繞成一團,放到了梳妝檯上。隨後再繼續梳髮,力道沒個輕重。
扯得生痛生痛,芸娘忍無可忍,一把去搶月尋歡手上的梳子。
男人的力氣本就比女人的要大,更何況月尋歡不想放手,他拿著梳子,‘啪’的一聲,打在了芸孃的手上,在寂靜的夜裡,這一聲響,顯得更是響亮,在空氣中擴散出來。
芸娘手上,立即起了紅腫,可見月尋歡下手之重。
月尋歡看到了,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你不知道躲啊。”
芸娘只想說一句,月尋歡,你大爺!!!
月尋歡頓了一會後,說到:“我輕些就是了,你不要搶。”
你大爺,老孃不是怕痛!
老孃是不願意讓你挽發!
芸娘一直認為,這是閨房之樂,給自己梳髮的應是那個良人!
絕不是月尋歡!良人不是他。
芸娘悶悶的說到:“我自己來。”
月尋歡聽而不聞,繼續手上(索“六夜言情+”的動作。
三千青絲全部被打散梳開,月尋歡以食指勾起幾股,全神貫注的開始重重疊疊。
芸娘從銅鏡裡,看著月尋歡的動作,以及他的心無旁騖,突然開口問到:“月尋歡,你明明知道,小山村那個溫良賢淑的芸娘是不存在的,你為什麼還想要……生個兒子?”
怎麼都沒有想到,月尋歡的答案會如此血腥:“生下來以後,本公子心情一不爽了,就可以打你兒子!”
果然,禽獸是不能以常理來論的。
芸娘果斷的閉嘴了!
同時,也閉上了眼。
拒絕再看月尋歡這樣的親密。
月尋歡難得如此有耐心,花了大半個時辰,才給芸娘挽了個新婦的髮式。
偏頭打量好一會後,笑道:“你看,梳得可好?”
芸娘睜眼就看到了銅鏡中的月尋歡,眉眼間都是笑意。
月尋歡的笑容,與常人不同,他的笑,非常純淨,就是單純的歡喜,沒有丁點世俗氣息。
不知道是不是銅鏡的關係,芸娘突然就覺得這樣的月尋歡,也不是那麼惹人厭。
這是芸娘第一次正眼打量月尋歡的皮相,因為他的笑容。
月尋歡性子雖然執拗,卻非常敏感,立即感覺到了芸娘從銅鏡中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
被芸娘看著,月尋歡突然就有些赧然,猛然轉過了身去,銅鏡中,立即變成一個寬廣的後背。
芸娘心裡嘆息,好一個衣冠禽獸!!!
月尋歡從來沒有哪次心跳如此快過,臉上也有些火燒火燒的,悶聲問到:“怎麼樣?”
芸娘一臉茫然,沒弄明白月尋歡話中意,什麼怎麼樣?
月尋歡突然就生了惱怒,惡聲惡氣的:“本公子長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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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6 百看不厭
芸娘鬱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難不成別人看你一眼,還得發表觀後感不成?!
待了許久,也沒得不到芸孃的回答,月尋歡不爽了,轉身一抬手,抓著芸孃的一縷頭髮,用力一拉,力道叫那個狠:“問你話呢,啞巴了不成?”
痛個半死,芸娘知道這廝,是非執著要一個答案的了,想了想,中規中矩的答到:“人模人樣!”
其實更想說人模狗樣,但不敢不管不顧,而且,確實也有些昧著良心,若不是兩人之間不太平,芸娘其實也樂意承認,月尋歡長得挺氣宇軒昂。月尋歡對於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唾棄芸孃的眼光:“本公子這樣的是人間極品!琬”
對此觀點,芸娘是非常同意的,世上哪還會有人比月尋歡更極品?!個禽獸!
月尋歡突然就來了興致,去尋了筆墨過來,遞到了芸孃的手上。
芸娘看著月尋歡的興致勃勃,問:“幹什麼?藤”
月尋歡理所當然:“呶,本公子允許你畫一回。”那語氣,和神態,好像是天大的恩寵似的。
芸娘:“……”!!!誰想畫你了?誰說要畫了?!
但瞧月尋歡那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