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仃,孤老終身。”
鍾無顏思索著唐初九的話,沉吟了許久後,才問到:“你真不後悔?”
唐初九飛蛾撲火,義無反顧:“不後悔!”
鍾無顏笑了,這種笑容不同與她以往的媚笑,而是從骨子裡發出的帶著快樂的笑容:“以前我一直不明白古清辰那樣的風雲人物,怎麼會看上默默無聞的你,總認為他只是陷入了情)b7欲之中,遲早哪天新鮮感過去,欲)b7望褪去,他對你就會厭倦。現在我更正過來,古清辰他果真是慧眼識珠,你配得上他。”
這是鍾無顏有史以來,第一次對唐初九正眼相看,鍾無顏正眼看人的時候,可是極其少的:“我弄你來,不是因為古清辰,而是,我想要你的血,救一個人。我答應你,讓你把孩子生下來。而且,這個孩子生下來後,我會把他送給古清辰。”
聞言,唐初九眼裡染上狂喜,如果能把孩子生下來,那就是死也瞑目了。
鍾無顏想想又不對,難得帶了幾分好奇,問到:“你這腹中的孩子,是古清辰的還是宋蘭君的?”
唐初九覺得鍾無顏這話問得莫名其妙,是在毀人清白:“你什麼意思?”
鍾無顏一轉水眸,勾起紅唇笑了:“你還矇在鼓裡是不是?你夜裡‘驚夢’沒人告訴你麼?”
唐初九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驚夢’,不懂其意,但直覺不是好事,緊蹙起了眉,問到:“什麼是驚夢?”
鍾無顏難得好心情,給人解惑:“據醫書上記載,驚夢是在睡夢之中,做她心中所想之事。但夢醒後,會什麼都不記得。也就是睡夢中自行下床做事,而後再回床繼續睡覺。你半夜從竹院來到臣相府和宋蘭君私會,沒人告訴你麼?”
聽了此話,唐初九如五雷轟頂,全身的力氣都像被人抽光了一樣,嘴唇微微顫抖:“怎麼會?怎麼可能?”
鍾無顏非常無良和無辜的聳聳肩:“事實就是如此。”否則,怎麼會如此容易得手?!天時地利人和,天助我也!
唐初九驚恐萬分,不敢置信,夜裡真的私會宋蘭君了麼?仔細回想,又恍然大悟,難怪每天早上起床時,全身骨頭痠痛,特別是兩腿,總是重若千斤,虛軟無力,像是走了好遠的路一樣,而且不管夜裡睡得再早,可還是覺得睡不夠……
而且,這段時間,古清辰眼裡,總是有一股憂慮,問他也不說,想來,是因為此事。
唐初九的手,再次摸上到了腹部,那這孩子?
鍾無顏為恐天下不亂的笑到:“想起來孩子是誰的了麼?”
唐初九死皺著眉:“即使我和宋蘭君有肌膚之親,那也是在我回京之後,可在回京之前,我和古清辰就有了……歡好。”這中間,隔了八天呢。若是按著日子算,這孩子該是古清辰的才是。
鍾無顏嘆氣,果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虧得師叔還把那醫書傳給了她!懷孕的日子,是按月信來算的,是從末次月信的第一天算起的。和歡好早幾天晚幾天,是不大相關的。中間隔(海”全。KANSHUBA。)了八天,古清辰和宋蘭君,各有一半的機會,是孩子的爹。
聽了專業的解釋,唐初九面如死灰。難不成這個孩子,還真有可能是宋蘭君的?
鍾無顏看著唐初九的痛苦,幸災樂禍的笑:“生下來後,是可以滴血認親的。”
唐初九咬著唇,心裡難受極了。
鍾無顏貌似好心,純屬無良:“你放心,我會把孩子滴血認親後,再送他去他爹府上。”
唐初九抱著頭,倦縮倔膝坐在了地上,成了兩面煎熬的烤魚。
鍾無顏笑了笑後,轉身離去。
唐詩畫遠遠的看著鍾無顏出來,臉上堆著笑,迎了出去:“詩畫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姑娘成全。”
鍾無顏難得心情很好,順手掐了朵紅花,別在了頭上,這才睨著唐詩畫:“本小姐為什麼要成全你?”
唐詩畫心裡大急,卻只能強自鎮定:“若是姑娘成全,此大恩大德,詩畫永不敢忘,日後必有重酬。”
鍾無顏想了想後,雙手抱胸到:“說說看。”
唐詩畫心跳如雷:“詩畫想李代桃僵。”說完,眼也不眨的看著鍾無顏。
鍾無顏本就有七巧玲瓏之心,唐詩畫雖說得委婉含蓄,可立即明瞭她話中之意,笑了:“哦,你是想要唐初九替你囚禁在此?”
唐詩畫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手心,非常緊張,幾乎是屏住了呼息:“姑娘可願成全詩畫?”鍾無顏年紀雖小,可是心思卻極其縝密,緩緩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