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嫣然一笑:“不是守身如玉,而是你沒玉郎的一分好,老孃看不上,不願意和你春風一度。”
月尋歡臉色難看極了,陰森森的,寒氣千重:“哦,是麼?”
芸娘冷著臉,退了出去。
這一夜,月尋歡躺在床上,無眠。
芸孃的那句話,如熊熊大火一般,燒出了滿肚子的悶氣,心裡難受極了,如困獸一般。
不願意是麼?很好!很好!!很好!!!
第二天天才麻麻亮的時候,月尋歡開啟了門,聲音嘶啞,帶著不顧一切:“妙玉,叫李公公立即過來一趟。”
芸娘低頭應了聲‘是’後,去請李公公。
卻不曾想,此舉,是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李公公剛剛合上眼,就又被擾了清夢,臉色自是不好看,見是芸娘過來,直覺就是又有麻煩了,問到:“什麼事?”
芸娘畢恭畢敬:“月公子有請。”
一聽是神醫有請,李公公也不敢耽擱。
就怕是太子有事。
這段日子,李公公勞心勞力,吃睡不好,再加上到底是年齡大了,人憔悴了不少。
洗了個冷水臉後,才感覺精神了些。
這才跟著芸娘到了院子,輕釦門到:“月神醫,不知有何吩咐?”
月尋歡把李公公讓進了屋子裡,關上門後,語出驚人到:“本公子對妙玉甚覺合心意。”
李公公心裡一驚,又拿捏不準月尋歡話裡的深意,乾脆明說到:“還請月神醫明示。”
月尋歡把手裡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長夜漫漫,本公子少個人侍寢。”
李公公大驚,暗罵月尋歡好大膽子,妙玉侍於御書房,雖是女官,如今也還是清白之身,只是,入了後宮的女子,就全都是聖上的女人!
月尋歡竟然敢覬覦!
如此張狂放肆!
月尋歡冷睨著李公公:“怎麼,不願意麼?”
李公公額上冷汗都出來了,小心翼翼的到:“這事奴才做不得主,得問過皇上。”
月尋歡果真是不把人放在眼裡,李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也最得青眯和信賴,朝中文武百官對他都要臉上帶笑客氣幾分,可月尋歡卻是毫不客氣:“那是李公公代本公子說一聲呢?還是本公子親自跟皇上說?”
李公公當然不敢要月尋歡和皇上親自說!因為此人說話,絲毫不懂用詞譴句,怕會觸怒龍顏,卻又因著他的醫術,皇上發作不得,到時只怕宮中又會是一場血雨腥風!不得安寧!
雖然這妙玉,這些年來皇上確實是沒有看中她做後宮娘娘,只是,這種事,到底是關乎顏面,月尋歡說要討她做妾室,李公公都幾乎可以預見,皇上聽了,肯定會……大怒。
果然,已經非常小心翼翼的用詞譴句,轉達了月尋歡的意願,皇上聽了後,差點咬碎一口虎牙!
做為上位者,最為忌諱的,莫過於被人挑戰權威,可是月尋歡卻一而再,再而三!
真想車裂了他!
可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太子,卻又只得把滿腔怒氣壓下:“允。”
李公公退出去後,擦了擦額上大滴大滴的汗水,天子震怒,讓人窒息。
月尋歡坐在屋中,正由芸娘侍候著用早膳,見著李公公過來,揮了揮手,讓芸娘退下。
芸娘總覺得從骨子裡冒寒氣,後背冒冷汗。
特別是月尋歡那看過來的眼神,深不可測中,帶著算計。
待得芸娘退下,月尋歡老神在在的問到:“李公公可有了答案。”
李公公恨不能把月尋歡的皮給剝了:“皇上聖明,願成全月公子一片真心。”
月尋歡難得臉上有了笑容:“那擇日不如撞玉吧,有勞李公公費心了。”
李公公一時有些愣住,這人還真是說風就是雨,只是,以目前宮中這形勢,太子昏迷不醒,要辦喜事,有些不妥。
最主要的是,這喜事要一辦,豈不是把皇室的臉都丟盡了?
辦不得,辦不得。否則,非要被天下人恥笑不可,成了千古笑談!
沉吟了一會後,李公公拖延時間到:“不如等太子醒來之日,再辦喜事如何?”
月尋歡可是不管這些:“太子七日內必醒,本公子只是討個侍妾罷了,也無需大辦,呶,有勞李公公去打個鐵烙印,上書‘尋歡’二字即可。”
一聽太子七日內必醒,李公公臉上一喜,這可是大好訊息。不過一聽月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