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老夫人也寬心不少。”
“總算平平安安了。”半夏牽著神情恍惚的蘭芪走出了鳳台,蘭芪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首,她朝著黑屋裡望去,企圖能找到剛才還有另一個人存在的證據,然而她就是把眼珠子看得掉出來,都尋不到別人的影子。
半夏和阿四將蘭芪領著返回金縷樓,他們是滿心歡喜,可是蘭芪卻仍然愁眉苦臉。半夏以為少夫人受了驚嚇,才會開心不起來,於是她勸說道:“少夫人,雖然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突然了,可是我們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啊,就不要冒犯了老夫人。”
“我根本就沒有冒犯老夫人。”蘭芪淡然地說:“事情確實很突然,我到現在還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對了,老夫人有沒有說是誰下了毒?或者說茶水裡面究竟有沒有毒?”
“這倒沒有聽老夫人說起。”半夏說道:“天冬,秋桑守在臨風閣,不許任何人進入;也沒有見朱管家找朗大夫,恐怕少爺沒有中毒吧?”
“既然沒有中毒,她憑什麼又說我陷害少爺?”蘭芪忿忿地啐道。
“少夫人不會陷害少爺的。”半夏說道。
“哼,我知道了,真正要陷害少爺的人就怕是老夫人自己了。”蘭芪冷冷地說,驚得半夏和阿四全都傻了眼,她們怎麼想都想不出老夫人為什麼要陷害少爺。
“老夫人實在太奇怪了。”蘭芪瞥見半夏和阿四的疑惑,繼而解釋道:“有人提醒了我一句話,就是因為這句話,我才肯定了老夫人一定有古怪。”
“什麼話?”
“如果不是在連府德高望重的人,又怎麼敢隨便動連府少夫人的性命?連府管教甚嚴,處處設防,只有毫無管束的人才能隨便下手,哼,在連府,又有誰敢管束老夫人 ?'…87book'”蘭芪咬牙切齒地說道:“上一次她說身患頑疾,也不與人相見,誰知道她做什麼去了;後來突然的出現,我才知道原來老夫人身懷絕技,這樣一來,她要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夫人簡直易如反掌。”
“聽少夫人這麼分析好像說得過去,可是…”半夏遲疑說道:“老夫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少夫人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來。”阿四說道:“當初阿四剛進連府的時候,就聽說了,少爺好像不是老夫人所生;這件事情想必少夫人也聽說過,在連府有個規定,那就是娶了夫人就要納妾,相隔時間不過一年,夫人掌管府上大小適宜,而妾室只為生兒育女。”
“少爺的親母呢?”
“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阿四搖著頭說道。
“在連府,所有人都只知道一個老夫人,不存在兩個老夫人的。”半夏補充著說。
“哼,我看那個可憐的女人一定被這個狠毒的女人給除掉了。”蘭芪陰冷地說:“有人告訴我,老夫人還想除掉我呢。”
“少夫人,你說的這個人是誰啊?”半夏好奇地追問。
蘭芪尷尬一笑,敷衍著說:“我只是順口這麼一說,也不是真的有人告訴我,還不是你一句我一句地打聽來的話。”
阿四抿了抿嘴,說道:“好啦,既然現在沒事了,我們也就不要總是圍繞在這個問題上,少夫人還要休息呢。”
“阿四,我們去準備準備熱水,讓少夫人好好地泡一個澡,美美地睡上一覺,把今晚的不開心全都忘掉。”半夏吩咐著說,阿四也附和著點了點頭。兩人開啟房門,陸陸續續地提著熱水進來,蘭芪幫著他們為自己倒滿了熱水,半夏還找來一些花瓣,透著一股幽香,撒在了澡盆裡,看著一澡盆的花瓣,蘭芪的心漸漸鬆弛下來,他們說得對,反正都過去了,還不如美美地洗個澡,好好地睡一覺,明天的事情明天愁,今天能撿回一條命更是今天的福氣。
褪盡了衣物,蘭芪慢慢地踏入澡盆,溫水浸沒到她的雙肩,她將花瓣貼在臉上,嗅著清香,享受沐浴的快樂;猛然間,蘭芪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她想起與少爺相處之時的場景;少爺靠近自己的時候,因為身上的芬芳而打過一個噴嚏,之後便出現了那可怕的症狀,難道少爺對花香敏感?不無可能,很多人都會如此,只不過少爺的症狀似乎太過了一些,恐怕是因為敏感而引起了其他的不適吧。思及此,蘭芪還是忍不住伸出手觸碰掛在屏風上的衣物,想起身去尋找答案,然而就在此時,她觸控到的屏風,根本就沒有她剛才掛在上面的衣物。
“啊?”蘭芪惶恐地抬起頭,看著屏風上面空空如也。她立刻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就怕自己又在做惡夢,可是這一次她能感受到疼痛,那麼就不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