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子一直護送蘭芪回來,不甚感激,如不嫌棄,還請蕭少爺和駱公子去往府上,自當重謝。”
“哦,少夫人,不必客氣了。”莫蕭然微笑說道。
蘭芪想了想,又說:“我知道蕭少爺是礙於老夫人,怕驚動了老夫人,這樣吧,如果有空,下次蘭芪親自在酒樓設宴答謝二位。”
“多謝少夫人。”莫蕭然和駱榮軒紛紛拜別了蘭芪,而蘭芪也歡笑著隨著半夏踏入連府府邸的門檻。
蘭芪走在自家院子裡,渾身舒坦,或許是在外流浪了半個月,使得她越來越想念這個家,看到這個家帶給自己的好,這時候她才真正感受作為連府少夫人的快樂。
“大夫人,您回來了。”秋桑和春芝迎上來,他們對自己的稱呼使得蘭芪心中一驚,但是很快秋桑又發話了:“老夫人吩咐了,少夫人今日暫時去金縷樓休息,明日再去清風閣拜見。”
“是。”半夏扶著蘭芪正要轉身,而蘭芪卻定住,拉著半夏驚問:“他們為何改口稱呼我‘大夫人’?”
半夏當即垂首,為難地蹙眉;秋桑卻不屑地冷笑道:“少夫人這才回府,恐怕不知,前不久少爺已經娶了二夫人,所以下人們自然改稱您為‘大夫人’。”
“你說什麼?”蘭芪如當頭一棒,打得自己眩暈起來,蘭芪扶好搖搖晃晃的蘭芪,急切地勸道:“大夫人,您先去金縷樓休息吧…此事稍後再說。”
“不。”蘭芪推開了半夏,質問道:“這件事情是多久的事情?”
“大夫人…”半夏猶豫不決。
“就在大夫人離開連府的第三天…”秋桑又說,春芝卻用手肘撞擊她,試圖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看來春芝已經看出蘭芪蒼白的臉色。於是她湊上前,扶著蘭芪說道:“大夫人,不如由春芝送您回金縷樓休息吧。”
“少爺呢?老夫人呢?”蘭芪搖著頭,指責道:“他們是故意的,對不對?這是他們有預謀的…我還傻傻的以為老夫人對我改觀,哼,哼哼…我真是可笑愚昧至極。”
“大夫人…”半夏著急地說:“您別這樣說,您剛剛回府,這段日子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半夏就求求您先去休息吧,否則您的身子如何能吃得消啊…”
“是啊,大夫人。”春芝也趕忙勸慰:“此事已是定局,如今只能接受,雖然心裡不好受,卻不能不面對啊還不如養好身子,再作打算。”
蘭芪聽了他們的話,終於冷靜下來,是啊,他們說得對,她要好好打算,她就算在老夫人那裡問不出什麼結果,但是也要找到少爺問個明白;她不是不能接受少爺再娶,就算他娶十個八個,她都不在乎,反正她與少爺也是名義夫妻,並未有夫妻之實;然而她不能接受的是,他們採取這種欺騙自己的方式來娶妾,將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哼,好一個連少爺,先利用自己破除連府的血咒,然後再抱得美人歸,天底下豈有這等侮辱之事?
蘭芪坐在自己的臥房裡,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這個時候半夏已經為她準備好茶水,蘭芪不想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影響了她的心情,不管怎麼說,自己能順利返回連府,對於半夏和阿四這兩個小丫頭,想必是開心的,就算連府裡沒有人會為自己的回來而興高采烈,但是他們兩個一定是真心實意地期盼自己回來。
對了,回來這麼久,一直未見到阿四,蘭芪心裡一沉,抬頭便問:“半夏,為何不見阿四?往常她不都是跟著你屁股後面跑來跑去的嗎?”
“叮…”半夏手一滑,差點摔倒了茶壺,蘭芪更覺得蹊蹺,趕忙站起來走向半夏,又急問:“半夏,究竟發生了什麼?阿四去了哪裡?莫非她在路上出了事兒?沒有與你一同返回連府?”
“阿四沒事兒。”半夏低著頭,躊躇地說:“阿四…阿四也就在連府…只不過…她如今不在金縷樓。”
“你說什麼?”蘭芪不解地問:“她不在這裡,去了哪裡?莫不是老夫人又讓她返回了北邊?”
半夏皺著眉心,一副憂鬱的模樣,嘆道:“其實阿四是去了二夫人那裡,是二夫人將阿四要過去的,她聽說了阿四會服侍主子,懂得按摩穴位,這才將她要了過去。”
“她把阿四要走了?”蘭芪氣不打一處來,她閉上眼,竭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半夏又說:“大夫人,這事兒老夫人其實是知道的,不過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
“我不管她知不知道,阿四是我金縷樓的人,她說要過去就要過去?”蘭芪盛怒說道:“不行,我得把阿四要過來,指不定她如何折磨阿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