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蘭芪手中的賣身契,而後又問:“大夫人,您是…您是看出什麼了嗎?”
蘭芪站起來,將賣身契放在桌上,走到半夏身邊,凝重地說:“我剛才看了她的賣身契,上面寫明瞭無父無母,家鄉在南方。”
“呃?”
“如果是在南方,也無父母,她回去做了什麼?”蘭芪尋思說道:“九姨說她回去了幾日,如果是幾日的時間,根本就不夠去南方一個來回。她究竟為何要欺騙我們?她根本就不是回家鄉,一定是去了別的地方。”
“可是大夫人,說不定她就在城外有親戚朋友,說回家鄉也是隨口罷了。”半夏想了想,說道。
蘭芪平靜下來,轉身踱步,思考著說:“不管怎麼說,我總是心裡有疙瘩,或許你說得對,小芙這個繡娘確實有問題,為何你會單單對她產生懷疑?”
“大夫人,其實那都是半夏一時間想不通而已,她手上的傷痕,半夏也瞧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自然不能妄下結論,更加不敢誤導了大夫人啊。”半夏猶豫著說:“我看,我們多留個心眼就好,此事不必太花費心思,以免傷了和氣。”
蘭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只好暫時將此事放下,畢竟他們無根無據,無法分辨;蘭芪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看著這些賣身契,心裡一直沉甸甸的,難道是自己開始變得疑神疑鬼?或者是太緊張了,不管怎麼說,她就是放鬆不下來,全身緊繃,好不自然。
半夏許是對蘭芪的緊張了然於心,看著主子如此,她心裡也不好受,萬一主子累倒了,掉進了死衚衕,豈不是前功盡棄。
“大夫人,我看您暫時還是將這些放一放吧。”半夏想著走過去,搶過蘭芪手中的賣身契,笑著勸道:“不如讓半夏陪著您在院子裡走一走?”
蘭芪還想著拒絕,卻不料半夏已經執拗地拉著她走去門口,完全不給她機會拒絕,蘭芪回頭看了看桌上一大疊賬目和賣身契,不由得渾身發顫;於是她乾脆豁出去了,隨著半夏走去院子裡好好放鬆全身。
“對,手應該要這樣…”晏胥堯揮動手中的劍,然後遞給身邊的連沁兒,之前他是在示範正確的舞劍方法;然而連沁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著晏胥堯的舞劍動作,不知不覺又神魂顛倒,搖搖晃晃地接過劍,左右擺動都不對味。
蘭芪沿著花叢走出了金縷園,挨著沉香齋的地方,他們也看到了眼前眉來眼去的兩人;如今的蘭芪可是身份不同,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