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腎之類的大型手術,也是有保障的,問題是給利墨染做的不是一般的手術,陳黛兒的心裡實在是沒底。
重症醫療室門口,陳黛兒和幾個醫生在門口等著,陳黛兒穿著一身消毒過的白大褂,滿臉苦色。
自從決定讓她主刀之後,她的情緒就變得莫名的焦躁起來,她在擔心。
原本她也算是一個極度驕傲和自負的人,可是,所有的事情,一旦和利墨染有了聯絡,她便會莫名的患得患失,害怕自己做不好。
其實,最害怕的,還是出現意外吧。
如果說沒能挽回利墨染的生命,就算是利墨染不恨她,她也是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關於利墨染的病情,她自然是早就知道的,當初因為利墨染咳血送他去醫院的時候就知道了,所以她才清楚的知道這個手術的危險性,她的醫術本也不錯,但是因為沒有絕對把握的緣故,就一直都沒對利墨染提起過。
而如果她能動手術的話,也不會拖了這麼久之後來巴黎了,但是令她鬱悶的是,弄到最後主刀的那個人還是她。
“你要有信心,不要緊張。”喬治在旁邊道。
陳黛兒苦笑著回應道,“我在努力,但是有點難度。”
旁邊的一個矮胖子道,“你應該相信大教皇的眼光,他說你行肯定就沒問題的。”
陳黛兒看了站在旁邊的大教皇一眼,“我還是不怎麼確定。”
大教皇見她如此模樣,就道,“一會我也進去給你打下手吧。”
“好。”陳黛兒點了點頭,大教皇的能力她自然是知道的,一般來說,這樣的事情,大教皇根本就不會去管,既然管了,那麼肯定是有辦法的。
同樣,大教皇的話讓身邊的幾個人微微一驚,這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陳黛兒還是很緊張,但是暗地裡總算是略微鬆了一口氣。
等了一會,不遠處響起推車的聲音,幾名護士推著利墨染往這邊走來,利墨染頭部的頭髮全部都被剃了,光頭很圓,但是依舊不影響帥氣。
陳黛兒上前,抓住了利墨染的手。
利墨染笑道,“是不是很醜。”
“不,很帥。”陳黛兒的聲音有點哽咽。
“不許哭,我聽說是你主刀呢。”利墨染問。
陳黛兒點了點頭,“你對我有信心嗎?”
利墨染用力的點了點頭,摩挲著她的手掌道,“在我的心裡,你一直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也是世界上最讓我心動的女人,我相信你。”
“謝謝你的信任。”陳黛兒感激的道,眼睛裡一片通紅。這一刻,沒什麼是比信任更重要的了。
隨之車子推了進去,手術準備開始,大教皇換上一身消毒的白袍跟著走了進去。
其實對陳黛兒來說,做手術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前自己受傷的時候也給自己做過很多次,而且她用的武器也是一把手術刀,相得益彰。只是因為事關自己緊張的人,才會變得如此沒有底氣。
十分鐘之後,麻醉完畢,手術正式開始,陳黛兒手裡拿著手術刀麻利的動了起來,她的手腕很沉穩,刀法精湛,切割傷口的時候乾淨利落,動作如行雲流水,極具美感。
負責打下手的兩個醫生也有過很多臨床主刀的經驗,但是還是看的呆了,心裡想難怪會讓她主刀啊,就算是喬治,也沒辦法做到這種地步吧。
喬治在一旁看著,暗自慚愧,術業有專攻,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只有經過比較,才能看出高低,毋庸置疑,陳黛兒比他高出很多。
大教皇一臉的冷漠,好似這裡沒他什麼事情一般,但是心底卻也是有點震驚的,陳黛兒這些年來在中國看似吃喝玩樂,但是功夫不但沒有退步,反而是進步了。真是妖孽一樣的人物啊。
前面的工作進行的很快,當陳黛兒的手術刀要觸碰到那根敏感的神經時,她的動作開始猶豫和遲緩了。
就算是極力克服,終究還是害怕的,她沒有足夠的勇氣下刀。
一秒鐘……
兩秒鐘……
三十秒鐘……
一分鐘之後……
陳黛兒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她回過頭對大教皇苦澀的道,“要不你來吧,我還是沒信心。”
大教皇冷冷一笑,“你殺人的時候有信心嗎?”
“當然有,可是這有什麼關係?”陳黛兒疑惑的道。
“救人與殺人都是一樣,殺人講究的是行雲流水,救人豈非也是,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