籤一下。”嚇得她一身冷汗,待明白他的意思暗暗吁了口氣,笑著拿起筆在上面龍飛鳳舞的簽上幾個字,當然不會是她的名字,一個連影都不存在的人名。
衣香鬢影,鮮花美女,觥籌交錯間,舒洛就像一個夜行的狩獵者,狩獵者美酒,穿行於酒臺與侍者之間,對在場的客人冷眼旁觀仿若不存在。做賊的心理讓她刺激又慰藉,周圍不少人好奇的看著這個遮住半張臉得到女子,儘管如此,他們有之間的風度,自然不會表露出來對於舒洛孤身在這裡,只顧喝酒,吃東西。
大概有些微醉的時候,偷偷拿了一瓶紅酒,端著高腳杯穿行與人群間撞了不少人,連連道歉,腳步浮虛的撞到一個杯裡的酒倒在女子鞋上,自己趴軟在地上,儘管放著音樂,女子驚呼的聲,這裡的騷動還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紛紛好奇的看過啦,察覺到他們的目光,女子得體的笑了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看過來的人被她這一舉動擋了回去。轉過頭不再盯著望著這邊。
舒洛趴在地上低低的道歉,女子似乎也很無奈,在場的女子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她也不好發作,見幾個好事者看了過來,便彎腰去扶起舒洛。舒洛笑著連連道謝,看著女子的面容有些眼熟,再看看又覺得不認識,呵呵的笑了一下,正要離開卻聽見一個熟悉得讓她心酸的聲音。
“於嫣,你怎麼在這?出了什麼事?”耿直看了一眼背對著她的舒洛,覺得身影有些熟悉,轉念一想,她怎麼會出現在有他的地方,這個酒會,寧家讓寧子文出面的,其實他也不想讓舒洛出席這樣的酒會,她一登場,一定會讓人著迷,這裡的人,那個不是精打細算的,更何況她是寧家的小姐,還是未婚,不少人會盯著這塊肥肉。
“沒事!”於嫣見耿直看著舒洛,不由有些擔憂,他今天讓她陪著出席酒會就是說他們今晚有戲,這幾個月來,他從未找過她,那天的電話讓她失眠好幾晚,聽說他與那個月下小姐鬧得不愉快,而那個月下小姐竟然是寧家的大小姐,那個被說成已經死了的女人竟然在魚躍門當歌女,當交際花。在她看來,耿直把她保護的太好,有那樣的交際花嗎、空有頭銜讓她嫉妒,儘管她並不在乎那麼諷刺的名頭。
“那邊有人在找你,我們走吧!”催促著,站在舒洛被後擋住耿直的視線,耿直低低的說了句什麼。舒洛沒聽清,只覺得那聲音很溫柔,這個女人,又是他新的獵物嗎?她不是李碧!是啊,耿直從來都不缺女人的,他本就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儘管這樣還是有不少名門媛女對他趨之若附,那個姚雪說不上名媛卻也是一個愛著他的人。
呵呵…幸好她清醒了,只是丟了心,沒有連身體都奉獻出去。眼裡笑出淚水,僵直著身子在人群中跌跌撞撞,連頭上的紗帽都被人撞掉了,她也不去撿,披散著長髮找了一個光線暗的地方笑著喝酒,突然覺得酒是世上最好的東西,目光在人群中睃巡,最後落在那挺拔俊朗的身形上,淚水如山泉噴湧而出,喝著紅酒喝下肚,苦澀的味道讓她移不開視線,交頸交談,身影親暱,這一幕如同長刺刺進雙眼。
面前送來一張手帕,舒洛避開眼繼續喝酒,那人似乎很有恆心,追著她的視線吧手絹送到她眼前,頭上一重,舒洛覺得煩了,拿下來就要甩出去,睨眼一看是她丟掉的紗帽,抬頭,看著面前的黑影,傻乎乎的一笑“謝謝你!”
說完便戴上帽子,自顧自得喝起酒來,來人也不惱,回頭看了一眼舞池中的身影目光一寒。過了一會,舒洛覺得身邊的沙發一層,側頭皺眉看著身邊的男子,冥思苦想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沒結果,倒了一杯酒又要喝。還沒湊到嘴邊就被搶走“不要喝了,我送你回去!”
算得上溫柔的聲音,舒洛卻不買他的帳,她覺得這個人是在打擾她的興致,怒意道“別以為長得像賀清遠就能夠管著我,哼,就算是他我也不會怕。冒牌,都是冒牌。”指指男子,又指指自己的鼻子,覺得好笑,傻傻的笑著,睜著迷離的眼睛看著面前搖晃著的頭,突然伸手捧住晃動的臉,嗤之以鼻“別以為成了不倒翁就拿你沒辦法。”男人不明所以,完全把她的話當成瘋言瘋語。
手覆上臉上的手輕輕握在手裡,餘光瞟到已經空了的酒瓶,心下一沉,為了那個男人,她竟然出來買醉“我送你回去。”堅持的,不容拒絕的,一手攬上她的腰,一手扶著,站起來就要離開。舒洛不幹,她不想回去,這裡的一切都好恐怖,讓她覺得害怕,搖頭直說不回去不回去。扭捏著身子就像搖擺的泥鰍滑不溜秋,讓人抓不住又軟了下去。
“我送你回家,舒洛。”語氣沉重,扭捏的人怔了一下,把他的話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