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團伙。他們此行的目標就在那艘輪船上。
“不知道小姐還不認識我們?”走在左邊的女子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模樣,瞪著大眼,好奇的看著進港的輪船,滿心歡喜激動。右面的女子與那個老媽子抿嘴嘻嘻笑瞪了女子一眼。
“你以為小姐像你一樣,記性那麼差。”老媽子看了看輪船,滿眼笑意“小姐是陳媽一手帶大的,陳媽還不知道小姐的性子嗎?,你們啊…”
“要好好照顧小姐,小姐是陳媽見過最善良,最漂亮,最知理,比起那些名門淑女,我們小姐那是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異口同聲,隨即咯咯笑開,在喧鬧的站臺,也沒有傳入太多人的耳裡,身旁六個黑衣男子更是仿若未聞,一臉平靜守著自己的本分。陳媽嗔笑著點點兩人的額頭,隨即也笑了起來。
“盼來盼去,總算是把小姐盼回來了,不知道這三年小姐在外面吃了多少苦。”說著擰著手絹抹眼淚,一時兩個年輕女子泫然欲泣,輕輕撫著陳媽得到背以示安慰。
她們進寧府也有好幾年了,自然是認識這位出國留洋的小姐,那時,小姐才十六歲,離開三年,怎不叫陳媽心心念念,小姐在寧府的時候,她們並沒有在小姐身邊伺候,她們都是大夫人身邊的丫環,這幾日大夫人身子不好,小姐從國外回來,大夫人便讓她們陪著陳媽來接小姐,以後就跟在小姐身邊伺候。
寧府是上海的大戶人家,老爺太太一大家子,寧老爺最寵愛這位寧小姐,小姐不似其他的小姐,嬌蠻霸道,在老爺面前比誰都知道討人歡心,老爺太太一離開,便橫眉冷眼,頤指氣使,打罵下人。大夫人一向寬厚,大小姐亦是如此,對待下人寬厚大量,府裡的人都希望在大夫人身邊當差,就是因為她們對待下人寬厚,從不打罵下人。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船停了,站臺上的人沸騰了,疾步走上去,幸好陳媽她們有護衛浮著,陳媽隱隱覺得不安,這次出門老爺特地派了六個護衛跟著,還多派了一輛車,神色看似正常,總覺得與平常不一樣,那不一樣她又說不出。夫人突然病倒已經覺得蹊蹺,如今老爺的舉動,讓她不得不懷疑府裡是不是除了什麼事。
確如陳媽擔心一般,寧老爺在回家的路上,車子突然爆炸,連同大少爺一起,他們都趕著回家給自己的女兒,妹妹辦歡迎宴,卻想不到開得好好的車在路上突然爆炸,好幾個行人被炸死。而在小洋樓的大太太得知訊息後一口氣沒上來,撒手而去。一時,寧府亂成一團糟。
在碼頭的人自然不知道,她們更不知道,這是一場預謀好的陰謀,身後一張大網正慢慢的收網,等著最後一尾魚落網。
“小姐。。。陳媽,那個是不是小姐?”陳媽看起來五十多歲,有點老花眼,根本看不清遠處的事物和人只看見眼前人影模糊,動來動去,就是看不清臉,順著左邊的手看去,哪看得見,不禁有些心急,在她們的攙扶下,幾步上前,就這麼幾步也無法一時走過去。
女子激動的聲音,傳來別人耳裡,一個臉上帶著一條刀疤的男子,從口袋裡取出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巧笑倩兮,嘴角似有似無露出淺淺的梨渦,明眸皓齒,看模樣秀美可人,溫婉明豔。男子看了看相片,抬頭看著前方從輪船下來戴著白色圓頂蕾絲帽子的女子,一襲黑色風衣,帶著白色圍巾。手上提著一個小小的箱子,海風很大,女子似乎怕帽子被吹走,一手壓著帽子,嘴角含笑看著遠方,相比於其他行色匆匆的人,她要悠閒愜意,像是帶著好心情出來旅遊,對於這裡的一切帶著未知的喜悅。
“是她。”男子話一出口,跟在身後的幾個男子摸出腰間的槍,分散開來,上膛對著一無所知的女子。
陳媽走得急一不小心踩空一個臺階,若不是兩個女子扶著,鐵定會摔著,手裡的手絹掉在地上,左邊的女子等她站穩彎腰去撿,起身的時候,風吹著髮絲眯了眼,女子側頭迎著風,髮絲被吹開,看著身後舉槍的男子,順著槍口望去,槍口對著的不是小姐是誰,他們…來不及多想,女子驚撥出聲“小姐,小心。”
她的話剛落音,槍口冒著一絲煙氣,啪的一聲,女子驚恐的看著帶著傷疤的女子,手臂吃痛,身子倒在地上,其他的人因為她那一身驚呼愣了一愣,直到槍聲響起,嚇得四處串逃,那一槍並沒有打在女子身上,黑衣男子聞得呼聲,抽出手扭頭對著拿槍的素衣男子門擊殺起來。
隨著身側的人驚痛倒下,女子才反應過來,舉著箱子護在胸前,好幾槍打在箱子上,一時混亂不堪,守在港口的巡捕們聽見槍聲紛紛趕去,吹著哨子,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