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在他身上,提醒道“還不把醫藥費交齊了,明天就得停藥,不能再住在醫院裡,還這裡找事,你是不是想你老婆死,下手那麼狠,這年頭啊…”楊四看了眼繳費單,臉色變了變。
“這是我們的家事,關你屁事。”楊四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護士,拿起身上的繳費單丟在地上,幾步走過舒洛的身邊,舒洛偏開頭,背對著他,楊四也沒在意,只是看著氣得臉發青得到護士,還不忘添油加醋“哼!我兒子現在有出息了,醫藥費自然有人交。不像你,年紀一把,還沒人要。”
楊四這幾天常待在醫院,而這個護士總是批評他,他早就打聽好了,這個護士至今沒結婚。楊四自然要踩她的痛腳出口惡氣,誰讓它大嗓門,弄得全醫院的人都知道,他老婆躺在醫院裡,都是他打的。
“你…”護士氣得不輕,手指著楊四的背影,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被吼的婦人勸了幾句,便離開,看好戲的人也都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一時,走廊裡除了舒洛,就只剩下氣得不輕的護士“你是…”護士看了看舒洛手裡的水果籃,知道她是來看病人的,好心問道“沒找到病房嗎?哪個床的?”
“呃…已經找到了。”舒洛指指她背後,護士正好把門口占了大半,即使舒洛再苗條,拿著一個水果籃也擠不進去,護士反應過來,訕訕的移了移腳步,走了幾步還不忘回頭看了看舒洛,暗想,住在裡面的病人還有這麼標緻的親戚,而且那籃水果可不便宜,其餘的人看病都是用網兜著,可她,看打扮不像是有錢人。護士搖搖頭,覺得自己多想了,這年頭,什麼人都有,那個楊四可不就不是好人。
舒洛一進門,愣了一下,她以為是雙人病房,卻不想,那數字,二十不止。這是一間很大的病房,床整齊的排放著排成四行,舒洛掃了一眼,很長。不少病人吃了藥休息,難怪剛才那位護士端著那麼多藥,原來人數不少,對於舒洛進來,除了幾個照顧病人的家屬淡漠的看了一眼,倒是沒人注意,這讓舒洛很放心。看了看床號,隔著幾鋪床,舒洛看見臨窗的那鋪床上赫然寫著315,眼睛一亮,腳步也放快了。舒洛看見楊四,直覺想要回避,就連他都不知道,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舒洛並不怕他,楊四就是一無賴。他不想讓楊嬸為難,畢竟他們是夫妻,有些事,就算做兒女的也無法說得清。雖然舒洛很感激過去的一年裡楊嬸對她的好。可是現在不同了,她的事怎麼都不能讓楊四知道。
舒洛看著已經睡下的人,輕輕的吧水果籃放在腳下,望著楊嬸臉上的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右腳上打著石膏,手上也是,難怪要住院,居然,楊四下手竟然這樣狠,舒洛不由氣憤,手緊緊握著,骨節發出咯咯聲,驚醒了床上的人“阿岸…”
楊嬸以為是阿岸,楊四自然不會這個時候還在醫院,抬頭看見站在面前的舒洛,驚了一下,雙眼睜大,然後染上喜悅,雙唇顫了顫“舒…舒洛…”
“楊嬸是我,是舒洛。”舒洛扶著楊嬸不讓她起來“別動,身上有傷。”
“舒洛,怎麼是你,楊嬸對…”楊嬸又驚又喜,又覺得愧疚,痴痴的看著舒洛帶著不敢置信,可放在肩上的手是真實的,就連她眼裡的淚光也是真實的。楊嬸偏開臉,淚水如斷線的珠子滴落“舒洛…”
“在,舒洛在,楊嬸受苦了。”舒洛看著楊嬸,覺得心酸。低下頭不再言語。
病房裡其他的人陸續醒來,看著這一幕,心裡不禁有些沉重,即使她們的對話讓人無法理解,卻還是從她們的神情中看了出來,病人的女兒很孝順。母女倆得感情很好。
舒洛不知道如何開口,楊嬸也是,兩個人一時變得沉默。
最後,倒是舒洛先出聲,拿起籃子裡的蘋果問道“我帶了水果,幫你洗洗。多吃水果對身體好。”
“你,好嗎?”舒洛正要去洗蘋果,楊嬸抓著她的手,頓了頓還是問出聲。她不知道如何問才合適,見舒洛要離開,她有些著急,對舒洛,她是愧疚的,她是把舒洛當女兒看得,可是楊四卻把她當女兒賣了。那天她從醫院回來,看見院裡的大洋,她知道是舒洛回來了,幾天前,楊四杯打進醫院,都是外傷,住了幾天就出來了,可是他們缺錢,舒洛那些錢,交了醫藥費還餘下不少。那時,她覺得難受,追了出去,他不想讓舒洛為難,可是,沒看見她,最後無奈,她還是用舒洛的錢交了醫藥費,誰讓她嫁給了楊四,楊四住院期間,阿岸一次也沒去醫院看他。
阿岸很他父親,楊嬸知道。
阿岸喜 歡'炫。書。網'舒洛,楊嬸也知道。
“還好,楊嬸沒發現我胖了不少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