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舒洛接到話,不答反問,身子微微向後,靠在沙發上,眼睛卻是看著耿直一舉一動,她的底線,就那麼高,誰都不可以逾越。
“是你說有話要說的?”
“明人不說暗話,耿公子若沒事可說,那麼送客。”甩手站起身,臉頓時黑沉下來,看著耿直的眼睛多了幾分凌厲。
“站住,舒洛,別不識好歹,還沒有那個女人敢在我面前撂蹄子。你可掂量清楚了。”警告意味明顯,可臉上卻還掛著淡淡的笑,舒洛沒想到,一個人,可以這樣無恥。
“耿公子,不要忘了,我不是其他的女人,況且,我們之間的約定還在,難道,你想毀約?”
“約定?你說的是條件嗎?空口無憑,舒小姐怎麼忘了,這些話對我耿直來說毫無作用,今天你也看見,登不登臺由不得你,魚躍門付出那麼多不能因為你打了水漂。你考慮清楚,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耿直有的是有段讓你生不如死。”
舒洛冷笑,看著那張嘴臉,雙手緊緊握著,她怎麼忘了,空口無憑,這就是他打的主意嗎?舒洛啊舒洛,枉你自認聰明,卻在這裡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一切只是咎由自取。
“很好,話已經說到這份上,舒洛也無話可說。”況且,說出來還有意義嗎?舒洛有些無助,眼裡卻是堅定不容冒犯“說說你的目的,做這麼多,耿公子不只是警告這麼簡單吧?”
“舒洛果然聰明…”
“請稱呼我為月下小姐,謝謝。”舒洛打斷耿直的話,冷冷瞟了他一眼,如今,她還有什麼臉面用舒洛這個名字。呵呵,出淤泥而不染,舒洛,不要讓我把你毀得面目全分。
耿直看著舒洛臉上的自嘲,怔了怔,隨即笑著道“月下小姐自然已經看出了耿直的意圖,那麼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明晚,我希望月下小姐能出現在魚躍門,同時,你的那些任性舉動最好收斂起來,不要讓我再次警告,月下小姐自會明白,魚躍門不是玩笑之地,每一個人都得罪不起。”
任性舉動?舒洛挑眉,看著耿直的,視線不由變冷“那麼,把你的意思是說,以後的每晚我必須在魚躍門,而且與其他的女子一樣,隨叫隨到。耿直,你休想。”舒洛端起手邊的咖啡就潑了上去,心裡頓時痛快許多,咖啡不是很燙,耿直拖下了黑色西裝,裡面是白色襯衫,褐色的汁液從臉上流下,白色襯衫染上被褐色浸染,耿直臉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看著舒洛,慢慢露出笑。
“這才是舒洛,比起你的隱忍,我更喜 歡'炫。書。網'你這個樣子,絕美,剛烈,真性情,不是任人宰割的獵物。”
“既然你不想每晚登臺,那麼單和雙任選一個,舒洛,不,月下小姐,不要考驗我的耐心。”說著接過紫萍手裡的毛巾擦掉臉上的咖啡,方才那一潑,他們以為耿直沒發怒,不免擔憂的看向舒洛,卻見她神情談談毫無懼色。而耿直就像什麼是也沒發生,看著她,一言一詞,聽不出一點不悅,反而嘴角噙著的笑,讓他們莫名所以。
“耿公子不愧是商人!”舒洛隨意的靠在沙發上,看了紫萍一眼,紫萍會意,從一旁的抽屜裡取出一疊紙交到舒洛手裡,翻看了一下,確認沒什麼不妥之處,舒洛取出一份交給耿直“耿公子若是不滿,可以提出來,月下一定會酌情修改。”
耿直看了一眼舒洛,接過一看,最上面標著合同協議書,依次看下去,臉上神情莫定,陰沉得讓周遭的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舒洛卻沒事人一般,陳媽已經幫她重新煮了一杯咖啡,冒著醇香,帶著一點苦澀。
“沒想到你要已經留了一手,舒洛,真是了不起啊!”耿直抖了抖手中的合同,什麼合約為期三年,三年期滿,不得以任何手段強加阻攔,三年期滿之後,她與魚躍門毫無瓜葛。在這三年期間,魚躍門不得對她強加管束,當然要在不損害雙方利益的情況下。
除非必要,不得讓違背雙方意願,比如說陪客客人喝酒,一切行動範圍只在魚躍門內,出了魚躍門便毫無關係。
洋洋灑灑十幾條條列,每一條都能讓耿直欽佩,這樣緊密,找不出一絲漏洞的合約,他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舒洛不愧是舒洛,原來她早已經準備好,而今晚的一切,在她看來不過是一場鬧劇,而她專注的從頭看到尾。原來,他才是被耍得那一個。
“耿公子有什麼意見,可以提出來,月下說過可以酌情增加,就這合約來說,魚躍門利益不少,況且,這已經是月下能夠做到的。耿公子不妨多考慮一下,月下已經簽了字,成與不成都掌握在耿公子手裡。”說著把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