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洛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臉上蹭來蹭去,癢癢的,很討厭,翻了個身,順便拉上被子蒙在頭上,清靜了一會,覺得有人把她的被子拉了下去,癢癢的觸感在臉上,脖子上,耳朵上,鼻子上,嘴角上來回流連。舒洛皺了皺眉,向下縮了一下,雙手捂著臉繼續入睡。
“哧…”耿直見她這副懶懶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趴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根羽毛,鍥而不捨從捂著臉的指縫中撓她癢癢,還不放在耳邊吹起。他倒要看看,她什麼時候才能睜開眼,這麼懶得女人,即使昨晚不睡,現在幾點,下午四點,也該睡醒了。而他來的時候,才知道,那個女人還自顧睡著,他不知道,外面已經沸騰了,第一天就引起了轟動。而他以為接到這個女人的電話,誰知左等右等,還是他忍不住跑了過來,才知道這個女人還在休息,頓時讓他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感嘆,貓一般的女人,說的可不就是她。
“你,有完沒完…”舒洛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抓起被子蓋在身上,悶聲道“我很困,不要煩我。”怒氣急威脅的語氣,讓耿直終於見識到,世上還有一種起床氣之說,而舒洛的起床氣,可比別人嚴重了不知多少倍。
“沒玩。”耿直有些怒了,這個女人居然對著他撒氣,疼的站起身就掀開被子,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襲乳白色吊帶睡裙,身材惹火,肌膚雪白的身軀,耿直下意識嚥了一口口水,抓著被子的手還沒來得及鬆開,頭上就被咋了一下,不是很痛,但足以讓他清醒過來。
若是舒洛準備一直賴在床上,然後被人吵鬧,煩人得話,他的脾氣說來就來,餅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時候,最好識趣躲開,否則…只聽見砰的一聲,耿直縮了縮頭,差點沒把他鼻子撞扁了,這個女人,怎麼一抓狂的貓一樣,六親不認,老闆不分的,拿著枕頭趁他愣神的時候就是一頓亂打,完了還一腳把他踢出去,這樣的待遇,他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舒洛的房間外面正好是走廊,走廊下正好是客廳,客廳里正好看著三個人,阿勒,紫萍,李媽,感覺到他的視線,紛紛偏開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樣更是惹火了耿直,因為他看見他們臉上隱忍的笑意,抖動的雙肩。
好笑是吧!他居然在下人面前丟臉,舒洛…耿直呼了口氣,轉動著門把,死死打不開,這是西式樓房,裝置也是一樣,舒洛把人踢出去之後打了小鎖,連帶著搬了一張軟椅抵著門,重新躺回床上,蒙著被子睡覺,過了一會一隻手伸了出來,地上多了一根白色羽毛,應該是鵝毛,插在帽子上的那種。嘀咕了一句無聊,舒洛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現在,唯有睡覺才是天理,她夢見父母了,很難得,這麼久第一次夢見,她正撒嬌著。
耿直知道她已經上了鎖,看了一眼隔壁的門,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開啟換衣間的門,然後擰開另一堂門,餘光瞟到抵在門邊的椅子,頓時的覺得哭笑不得,這是在防狼了?
難怪這個女人誰的昏天暗地的,厚重的窗簾拖地垂下,一盞燈都沒點,門關的的死死的。哼,她吧白天當晚上睡了?想起方才掉面子的事,耿直氣憤的上前,剛剛走近就聽見低低的哭泣聲,起初他還以為聽錯了,似乎有意壓抑著,有些抽噎,耿直放輕腳步靠近床沿側耳聽了一下,去認定是床上的女人才哭泣。心裡頓時不是滋味,不會是他弄哭的吧!若說耿直怕什麼,流連花叢,見過了的眼淚不少,可他還是對女人的眼淚沒轍,所以當他想要甩掉一個女人的時候,卻不會看她哭泣的。
可這次,他沒有想甩掉這個女人,因為這個女人似乎不給他機會。手緩緩壓在被子上,輕輕拍了幾下,哄道“我這不是沒說你什麼嗎?你把人趕出去你還有理了?”誰知他的話剛落音,舒洛一下把被子掀開,耿直海米弄清狀況,只覺得眼前一黑柔軟溫暖的被子罩了下來,然後就是如雨點般的拳頭。打的他措手不及,動彈不得,被被子包著打,你說他怨不怨,耳邊還是舒洛氣急敗壞,怨恨的聲音。
“你這個壞人,我好不容應夢見爸媽,你來抽什麼風,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嗚嗚嗚…你這個壞人,沒人情味的資本家,**怎麼這麼欠抽了。”聽見破罵聲樓下的人頓了一下,然後咚咚的跑上樓。舒洛已經跳下傳進了洗手間,發洩了一下,毒死你後i覺得心情好了很多。阿勒最先跑進來的,看了一眼剩下兩條腿在外面的耿直,轉身關上了門,再看看洗手間亮著的燈,阿勒自作主張開啟房間的燈,昏暗的房間頓時變得明亮,於此同時,耿直掀開被子,露出雞窩似的頭,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看了一眼揹著他的阿勒,怒火騰騰往上冒,再看了一眼傳出水聲的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