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就去。”耿直喃喃出聲,他已經被那一笑蠱惑了,根本不知道在說什麼,恍惚過來見舒洛已經走了過來,嚇得連連擺手“我是說笑的,我們別去了,天晚了,天黑了,看不見路。”
舒洛挑眉,上前一步,手搭在門把上,挑眉“這怎麼行,耿公子盛情邀請,怎麼能拂了你的面子。”舒洛說得認真,耿直以為當真,嚇得額上直冒冷汗,他可是記得那次跳舞,印象深刻,舒洛的手段他可是領教過了,正要開口,卻見舒洛對他一笑,下一秒鼻子差點沒被撞扁。
耿直愣了一下,然後摸著鼻子站在門前傻乎乎的笑。舒洛說我們,還對他笑。有進步,有進步,阿勒辛苦一點也值得。
聽見外面的人傻笑,舒洛抿著嘴,眼裡全是笑意,如果註定會不去,或許真該考慮找一個知心的人沒看著門,對面的男人可信嗎?舒洛有些不確定。
晚飯期間,舒洛全身毛孔都張著,一陣惡寒,耿直吃一口飯就看著她,吃一口菜也看著她,我們我們,兩個字就像他的口頭禪,出現的頻率幾乎每一句話都有我們。舒洛無比後悔出現如此失誤害得她準備多吃一碗米飯的計劃泡湯,直接厭食,她是被氣飽的。
晚飯後耿直親自開車送她們去魚躍門,當然,十號桌上,耿直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舒洛一上臺就看見那抹挺拔的身影,目光柔情的看著她,那視線,讓人不敢直視,像是要溺死一般。
臺下依然掌聲如沸。舒洛沒注意到,大廳的角落裡,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她,目光中,情緒複雜,震驚不已,狂喜不已。
果然是她,直視沒想到她變了這麼多,原來冷若冰霜,不苟言笑,一板一眼,霸道而又凌視。現在,一顰一笑,就像變了一個人,若不是那張臉未變,他幾乎認不出來,沒想到大難不死,竟然成了魚躍門的月下小姐,上海灘有名的交際花,看來他正是孤陋寡聞了。就生活在眼皮低下,竟然不自知。很好!寧萱。
伸了伸手,招了一個服務生過來,寧子文取出一張邀請卡,看著正在舞臺上深情歌唱的舒洛,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服務生順著他的視線看著臺上的舒洛便知道他的邀請函是遞給誰的。這樣的事,每天都有,從不間斷。而且小費不少,他們真希望月下小姐每日登臺,那樣他們的小費就更多了。收起邀請函上的前,服務生躬了躬身,拿著邀請函退了下去。
下午楊四找到他說知道舒洛在哪,他還不信,現在親眼所見他還是有些不信。沒想到即使落魄,她也落魄得如此華麗,魚躍門的臺柱,早在不少舞會上就聽別人提過月下小姐這個名字,只是那時沒留意,不就是一個風塵女子,現在看來,可不是風塵女子那麼簡單,再來之前,他已經打聽好了。
舒洛,月下,真的失憶了嗎?寧子文不信,卻也懷疑,若不是失憶,為什麼連自己父母的葬禮都不出現,聽楊四說,那時她已經甦醒,就住在他們家,行動自由,思緒清晰,就是不知道家在哪,家裡還有什麼人。他知道,從小寧萱就是大人眼中的好孩子,不僅會演戲,還聰明得不行,不然也不會說服他們將她送出國。事實上,他是慶幸的,慶幸她的離開,否則一切不會那麼順利。
只是…卻還是讓她逃脫了。現在,可不一定了。
不管失憶與否,都無法逃出他的手心。
“月下小姐,有位寧公子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一下臺,等在舒洛化妝間的服務生迎了上來,手裡拿著一封邀請函,舒洛看了一眼,並不作聲。聽說陳老闆生病了,這幾天都有這裡的經理打理,沒想到還是有人冒著被開除的危險進入後臺送邀請函。
“月下小姐的預約已經滿了,這位寧公子,看看還有多少預約,到時再說吧!”紫萍接過邀請函,微笑的看著服務生,見他一臉尷尬,也不覺得不妥,反正拿錢辦事總要付出代價的。舒洛竊笑,紫萍是越來越厲害了。讓她在外面擋著,舒洛推門而入,就聽見紫萍,禮儀周到的說道“就說月下小姐很高興他能捧場。”
舒洛側身看著推門而進的紫萍,笑得別有深意。紫萍愣了一下,摸了摸臉,看看手上,不髒啊“很好,越來越有經紀人的潛質了,等哪天你家小姐出名了,一定請你當經紀人!”笑著點點頭她的額頭,一把拿起她手裡的邀請函,開啟一看,舒洛苦笑。沒想到竟然這 麼 快‘炫’‘書’‘網’就早上門了。
“小姐認識這位寧公子嗎?”紫萍捂著額頭,好奇出聲。
“應該…不認識吧!”頓了頓,轉眸看著紫萍打趣道“我認不認識,紫萍不是一直跟在身邊,怎麼會不清楚,好像第一次收到姓寧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