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不錯,我無奈地笑笑,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彷徨。

那麼你和倪捷呢?他可是高大威猛,才華出眾而英俊不俗。

倪捷?我再笑了:他太真空了吧,你不覺得他是大理岩而我是鵝卵石嗎?他適用於那些華美大廈,而我情願隨伴溪流。

不明白。

男孩子徒有外表就像竹子華而不實,沒有帆影的心,就怎能夠泛舟生活不翻船呢?

更加不明白。

濛昧不清是一種意境,就像抽象主義,我神秘地。7

芬芳的五月。

校園到處飄飛著柳絮。紫丁香和槐花開滿了林蔭路,滿天地裡洋溢著暮春的氣息。在這樣的日子裡,心情裡盛滿了聖潔,我終日留連於孤獨享春的漫遊中。

蘇楠和燕善茁、朱楊更加頻繁地出入我們的304,倪捷時常無約地冒出來,但是,我尋找了許多理由沒有再跟他獨處,我覺得我還不該把時光跟另一個人來共享。而且我覺得我們中間有隔膜,我能明白他,而他沒法懂我。再說,我要精研我的電視藝術,我要博覽文學名著……總之,我的心情還在一片無際的天地裡馳騁,我沒有理由即刻停下來,至少此刻不能。

蘇楠真是叫人迷惑,他時常跟憶荷逛街,卻用夜晚的時間陪葛矜散步、上自習。儘管我多次警告他: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否則會賠了夫人又折兵。但是他依然故我。

葛矜和章憶荷更是令人難以揣磨:她們彷彿默許了蘇楠在她們兩者之間的徘徊,只是心情總是忽爾熱情澎湃,忽爾憂心忡忡,甚至茶飯不思。葛矜比從前更愛流淚,彷彿她的心境本就是一隻簿而脆的酒杯,一觸即碎。有一次,我看見她讀著媽媽的來信淚痕橫溢了有半日,我以為她的家中發生了什麼事,讀了那封信,才發現,不過是她媽媽多寫了幾行關切的話。

真是奇 怪{炫;書;網}!我想姐妹們中也只有我和傅箏沒有什麼變化了。傅箏本來就活潑,自從認識了燕善茁,他們簡直就是宿舍裡歡樂的源頭。我們不得不稱讚他們天衣無縫的唱和,他們是最佳拍當!但傅箏不許我們說‘最佳拍當’,因為她覺得‘拍當’一詞似乎與形影不離有關,如果讓燕善茁的女朋友知道了,沒準就會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她說這話時,燕善茁是在場的,他表情荒蕪,完全沒有一個男朋友對其女朋友的關注神情。由此,我懷疑他對傅箏有企圖,所以,我還故意接著傅箏的話說,燕善茁,你的女朋友為什麼從來沒見來過呢?她不是就在市裡上班嗎?你們不是柏拉圖的信徒,只信精神戀愛吧?燕善茁就笑,他笑得讓人覺得我的問題很好笑。所以我就只能三緘其口。

傅箏私下裡也說她對燕善茁的事不明白。不明白就糊塗吧,她總是善於尋找歡樂來裝點自己。可是,因為她的難得糊塗,把蘇楠可逼得夠慘。有一天,我們大家閒著無聊,舊話題老了,新話題一時還沒有產生出來,喜 歡'炫。書。網'熱鬧的傅箏就覺得悶,說想唱歌,而她的伴奏燕善茁不在場,她就笑吟吟地蘇哥長蘇哥短請蘇楠幫忙。選來選去,她竟選中了孟庭葦的《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這時,葛矜和章憶荷在對面床上的閒聊已經開始了。傅箏一邊唱歌一邊走到她們面前: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為何每個妹妹都嫁給眼淚?

蘇楠滿臉窘迫,似乎那手中的吉它和耳邊的歌都是棘手的器物,但又拋棄不得。葛矜和章憶荷也止住了話題,各懷心事地低著頭。我解圍說,這歌曲簡直太憂傷了,把我們大學生的朝氣都逼進深巷子裡了,換個快樂點的吧。傅箏才笑嘻嘻地讓蘇楠改彈《輕輕地告訴你》。

我真是羨慕傅箏,她的頭腦和心懷裡,甚至沒有煩惱的落腳地。

一天晚上,我寫一篇稿子忘記了時間,走出自習室時,四周圍只剩下路燈無精打采地照耀著樹木了,錶針已指向九點五十分。我聽見不遠處公園裡隱隱傳來幾聲狼嚎,再看天上只有一枚彎月愁惱而清冷地望著我,星星都淡得象要隱沒的樣子,心裡就感覺害怕。

忽地,章憶荷從前面的拐彎處迎過來:三兒,我找你找遍了全世界,你到哪兒去啦?她誇張地。

我在自習啊,我說,你別告訴我你特地來接我,懂得心疼我啊。

你怎麼就不能笨一點呢?她嗔道,是啊,我找你有事說。

不知道你的葫蘆裡賣什麼藥,我還算一個愛情偵探嗎?我神秘地。

你連我要說什麼都猜出來了?章憶荷簡直是驚訝了。

等你開金口嗎,我說,至少也等了有一個月了,而且,從種種跡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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