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方涵的邀約,根本就是你信口雌黃罷了?”說完冷冷一笑,好像已經印證了,隨即抬頭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你以為找了個厲害的律師,就可以把我牽著鼻子走?還是說不過勾勾手指做做樣子,我就會還像以前像個跳樑小醜?”
“離開我家。”範蓁蓁語氣平靜的抬手指向門口,看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沒有絲毫表示,她直接吼了出來:“滾!滾出去!!”歇斯底里地,吼了出來。
正文 蓁蓁,別鬧
——“離開我家。”範蓁蓁語氣平靜的抬手指向門口,看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沒有絲毫表示,她直接吼了出來:“滾!滾出去!!”歇斯底里地,吼了出來……
彷彿在給她的怒吼聲做背景,範蓁蓁身後的窗外一道閃電劈將下來,咔嚓聲清晰地如同就在身畔一樣。落在昏暗的房子裡,照亮了秦帥僵持的那張臉還有他攝人的目光。
範蓁蓁也沒想到原本只是陰霾的掛著細雨的天空如今已經狂風大作暴雨傾盆,就在剛才那道驚天閃電毫無預兆地劈下來時,她甚至瑟縮了身子。她的身體在發抖,也許在別人看來她早已被怒氣佔據了思緒,就算拳頭在身側握緊顫抖也不過是在表現她的憤怒和對秦帥的厭惡。其實只有她心裡最清楚,她在害怕。
是的,她害怕甚至可以說是懼怕。從小她就最怕這樣的打雷天,每每夏天遇到這樣的天氣她都是要窩在母親懷抱裡瑟縮著不敢出來的。偶爾遇上那種半夜狂風暴雨的時候,她都會很敏感地被雷聲驚醒,不敢開燈摸黑跑到母親房裡,然後鑽進母親懷裡不敢出來。
外婆說過,這樣的雷雨天是妖怪出來吃人的時候。從小就跟外婆親厚的她更是對此深信不疑,哪怕長大成人之後上了大學住了宿舍,一旦遇上這樣的天氣,她總會把窗簾統統關緊,然後瑟縮在床上,止不住顫抖。
媽媽說,打雷天害怕的都是做壞事的孩子。可她真的管不了這麼多,她是真的害怕,絲毫不是假裝。
外面緊接著又傳來幾聲悶響,範蓁蓁知道這是那種悶雷。她很矛盾,明明怕得要死,偏偏兩隻耳朵支愣著,半點漏不掉外面的響動。
秦帥的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他將身上的圍裙接下來放到一旁,神情淡淡地向前走了一步,語速很慢地問:“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滾出去?”他加重了那個“滾”字。
他背對的廚房窗子外面突然變得很亮,將昏暗的天一下子照得如同白晝。緊接著範蓁蓁突然尖叫著兩手捂住耳朵蹲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道響雷漫天而下。
秦帥飛身上前一把將範蓁蓁摟在了懷裡,小丫頭抖如篩糠嘴裡還在不停地發出驚恐的叫嚷聲,就算被他抱住兩手依舊牢牢地遮住耳朵。那可憐的模樣像極了受到驚嚇的小白兔。
秦帥無暇考慮其他,他將範蓁蓁整個人護住儘量不讓她看到外面時不時的亮光,一隻手捂住她的右耳把她摁在懷裡,然後動作迅速地將她抱進了臥室,同時開啟了頂燈。驟然的亮度削減了外面的陰暗和壓抑,秦帥這才敢小心翼翼地鬆開她。
可是她的小手此時早已抓緊了他的前襟。此時的她還閉著眼睛,口中無意識地重複喊著“媽媽”。秦帥從沒想到二十四歲的範蓁蓁居然還跟孩童一般懼怕閃電和響雷。
秦帥苦笑著將她重新納入懷裡,然後緩緩躺在了她剛睡過不久的床上,涼被搭在身上那一刻,他彷彿聞到了獨屬於她的那種香氣。讓他有些不能確定這香味究竟是來自懷中之人還是擁有她味道的枕頭和被子?
懷中的人逐漸歸於平靜,秦帥微微偏頭看去,才發現雖然不像剛開始時候顫抖的厲害,此刻整個人蜷縮在他懷裡雙手抵在胸前,指尖還牢牢地揪著他的衣服,倒像是睡著又像是沒睡,時不時地哽咽幾聲間或還會顫抖,像足了溺水的小貓。鼻尖紅紅的,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秦帥低頭貼近她的唇邊,想聽清楚她囈語些什麼,可聲音實在是太小,他聽了半天倒覺得更像無意識的胡言亂語,不過最後真聽到一句“媽媽,惜惜害怕”。不由心疼地淺吻去眼角溢位的淚珠,帶著疼惜和懊悔重新將她又摟緊了幾分。
這樣的蓁蓁是他從不曾見過的,他以為如今的她早已褪去大學時的軟弱與膽怯,看她每日裡將自己包裹成坦克般刀槍不入的樣子,竟真以為她如今便是真的堅強不摧勇敢無所畏懼了,原來不管表面上裝的多彪悍,她依舊是需要人陪渴望人疼期待親情的小女人。想著這兩天她專門做給他看的倔強模樣,秦帥忍不住嘆息,其實她才是紙老虎,表面的強悍都是專門用來對付自己的。
他忍不住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