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著痛惻問著徐南方的真心,他拽著徐南方的手,另一隻手支撐著自己從地上爬起,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徐南方明明不領情的時候,還要這樣鍥而不捨。
徐南方聽著他的問話,心裡頭更加的難過非常,她不敢回頭去看尚君澄的那雙眼睛,他的好心,他的在乎,是她在這一世的負累。
她這一生,有一個牽掛就夠了,牽掛多了,總會衝突的。她閉著眼,“是啊,我就是留戀。我就是下賤,你管不著!”徐南方聽著自己的聲音居然有些顫抖。她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心情,好容易才睜開眼,她一抬眼就看見葉飛羽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尚君澄被徐南方氣得不行,但是他還是拽著徐南方地手臂不放,好像是在回味徐南方這句話。好像是直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徐南方使勁地把自己的手要從他的手掌裡抽出來,但是尚君澄握得太緊,把徐南方地手臂都握得生疼,徐南方忍不住大罵道:“你是傻子還是太自作多情啊?我根本就是騙你的,我接近你,也就是因為你是夏家地子孫!你既然自己不屑於夏家,就不要攔著我去找別人,去尋別的法子來圓我的美夢!”
“你別以為剛才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就會聽你的擺佈!”徐南方要說就說狠一點,臉上的樣子在夜幕中看起來竟有些猙獰。“你放心,我欠你地。以後我一定會補償給你!”
她的話在空蕩蕩的停車場裡迴盪,聽在尚君澄的耳朵裡就跟針尖一樣扎人。他那拽著徐南方手腕的手掌都快要捏成了拳頭。把徐南方細小的手腕包裹在中間,好像隨時都會把她的手腕捏碎一樣。
徐南方覺得自己的手腕好疼。疼得她的額頭都要出汗了。但是她忍著這痛,似乎手腕上地痛還沒有胸口的氣悶更令人難受,更令人窒息。徐南方感覺到手腕上終於一下子鬆弛了,尚君澄抽開了自己的手。
她聽見他輕輕地笑了,帶著自嘲的笑了,“我這到底是在幹什麼?”他在捫心自問,但他更想問地人,卻回答不了他。已經上車地吉姆這個時候正猶豫著要不要下車來解決什麼糾紛。
葉飛羽卻好像永遠都只是一個旁觀者,絲毫不插足於尚君澄和徐南方兩人之間。
尚君澄望著徐南方,徐南方強忍著自己的氣悶,迎上他地目光,那雙眼睛如今流露出的光芒是那樣的黯淡,是那樣的絕望,徐南方知道尚君澄對自己是徹底的失望了。從他的批駁,到救贖,到自己的否決,即便他嘴上沒有說什麼,但他的行動證明了他的真心,讓徐南方難以承受的真心。
尚君澄看著徐南方,那雙眼睛底下工工整整的寫著毫不悔改的字樣。尚君澄放棄了,他直接上了車,關上了車門,甚至連和徐南方說一句話,看一眼都不願意。
徐南方再次看著尚君澄的車從自己的眼前絕塵而去,這一次,心情卻是更加的沉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他,拒絕他,無視他,一定讓他失望透頂了,他再也不會對自己存有什麼心思了吧。
葉飛羽一直站在徐南方的身後,直到徐南方再聽不到汽車賓士的聲音,才說道,“去
徐南方冷笑一下,“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啊?”
葉飛羽開啟車門,淡淡地說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到現在還要拒絕他?他對你的在乎,恐怕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多。”
徐南方能理解葉飛羽的話,尚君澄會在白清逸開槍的一瞬間撲倒自己,在那生死攸關的時候,尚君澄下意識得要保護自己,徐南方如何會不明白尚君澄的在乎又何止那一點點?!有這樣一個人在乎自己,徐南方心裡頭的暖流奔襲不止,可終究還是凝結成了冰。
“我說了我必須回去守護一個人。”徐南方看著葉飛羽,“再說,我要是跟尚君澄走了,那還怎麼幫你做內應啊?”她的話剛說完,就立馬推翻自己的言論,“不過,似乎是我自己弄錯了一件事。你現在是很希望我和尚君澄走掉才對!只有讓我和尚君澄在一起,才能讓尚君澄和他父親更加不合,就更能激化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那麼夏家越亂,你和白清逸就越能有機可乘,對不對?”
“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壞了。”葉飛羽啟動車子的時候,不痛不癢地說道。
“我想的太壞?還是你自己原本就是這樣的人啊?”徐南方冷笑起來,“夏二老爺要我的命或許是真,但是白清逸出現的根本目的只是要讓尚君澄知道是他父親在和他作對。而你呢,就在旁邊假作正經地分析,說到底,只是想讓尚君澄知道你們所謂的真相,想讓尚君澄父子決裂!”徐南方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