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侑士難道覺得這麼做很過分嗎?”
蘇非色見忍足不說話,淡淡地笑了。
“也不是,只是,非色,是什麼促使你這麼做的?難道說——那些照片是她?”
“是也不是。”蘇非色長嘆一聲接著說,“侑士,你知道嗎?那些剩下的照片曾經讓我死過一次!”
她摘下護腕,在白天的明亮光線下那道可怖的傷疤更是清楚的讓人不忍直視,“侑士,我曾經告訴過你,不想除去這個疤,是因為不想忘記過去的傷!半年前,淺川茉香曾用那些照片讓我失去了一切,甚至於生命。而這次,作為她好朋友的鈴木葵用同樣的招數想至我於死地,你說,我已經毀過一次了,還不懂得吸取教訓嗎?”
忍足沒有說話,只是視線卻一直盯著她手腕上的傷疤,腦海裡不自覺地想起第一次在綜合醫院看見她時弱不禁風的樣子,心不自覺地抽起。
“也許這麼做對她的懲罰是有些嚴重,但是,它這次想毀的卻是我蘇非色目前最想擁有的東西,你說,我能不狠心嗎?”
“侑士,蘇非色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一直都不是……”
蘇非色低著頭,唇邊是自嘲的笑。
“現在你知道了這些,會不會對我很失望?”
她抬起頭,看著沉默的忍足,藍瞳裡暗光隱隱。
“不,”忍足搖頭,“永遠都不會!我是非色的好兄弟,既然是好兄弟,那麼你做什麼,我忍足侑士都要挺得,不是麼?”
蘇非色聞言,感動的神色露出,她握住拳頭,輕捶了下他的肩膀,笑道:
“為什麼不是好姐妹?”
“非色~”忍足莫可奈何地拉長聲調。
“呵呵,開玩笑的,好兄弟就好兄弟!這一生有你這樣一個藍顏知己,也夠了!”
蘇非色輕嘆,眉宇間是掃不開的惆悵。
“非色,你和跡部?”
眼神犀利的忍足只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異常。
聽到跡部的名字,蘇非色一怔,臉色頓時暗淡下來,果然是有問題!忍足在心裡嘆氣。
“昨天晚上,跡部來找我……那些照片就是他給我看的。”
“什麼?他從哪裡拿來的照片?”
“有心人送給他的唄!”
“那跡部的態度……”
他用膝蓋都可以想的出跡部的態度,脾氣本來就不好的他要想在妒火中燒的時候保持理智,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他不相信我,還說對我很失望。”
想起跡部昨晚那些傷人的話,蘇非色心裡就一陣陣的酸楚。
“他居然這麼說?!真是太過分了!”
忍足皺起眉頭,那個臭大爺有時候的智商還真是低!
“非色,其實你是喜歡跡部的吧!”
看著蘇非色悵然若失的樣子,忍足篤定地說。
喜歡嗎?是啊,是喜歡,那種不同於幸村和手冢的喜歡。但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們之間的互動一向是爭鋒相對多於心平氣和,劍拔弩張勝過溫馨濃情,也許就是在這樣一次次的爭吵中,他們反而更能瞭解彼此,於是那些微妙的情感就在她不經意間如細雨般一點點的侵入腐蝕著她的心牆,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那轟然倒塌的高大圍牆滅頂而來,讓她無處可逃,那是最後致命的一擊,而她也早已丟盔棄甲,任那叫做喜歡的東西鋪天蓋地將她淹沒!
“也許吧,”蘇非色淡淡一笑,是釋然也是欣喜,她一歪腦袋,一副頭痛的樣子,
“不過經過昨晚以後,我想是不是要收回對他的喜歡!”
“嗯,是該收回,要給那個大爺一個教訓才行!”
忍足認同地點點頭,心裡卻在為跡部默哀,看來他大爺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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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這個人是誰? 。。。
因為這次的駭客事件,已經兩天沒來上課的鈴木葵在第三天的時候出現了。沒有了往日的驕縱,她安安靜靜地坐在訓練場旁的椅子上,沉默異常。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出現這樣的變故?她現在還小,又不是鈴木家的繼承人,所以她對自己家族在商場的事物根本就一無所知,她一直認為自己的家族可以在日本撐起一方天,可是卻在一瞬間分崩離析,父母彷彿也在一夕之間老了許多,哥哥也已經兩三天沒有回家了,整個家族愁雲慘淡,她知道,如果這次事件處理不好,那麼鈴木家就會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