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算你們分手了,我也不會再介入你們之間,我和非色已經完全過去了,而她現在也不是我要的那個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看見幸村說這話時的表情是濃濃的惆悵。
“你應該要去問非色,至於她說不說是她的事,但是,跡部,我想告訴你,很多時候眼睛是會騙人的,非色還愛不愛你,你應該最清楚!”
……
“唔,”床上突然響起一聲嚶嚀,打斷了跡部的思緒,看著蘇非色眉心微蹙的樣子,他的眉頭也緊緊皺起,傷口應該還是很疼的吧,白天醫生替她檢查傷情時,他就站在旁邊,醫生告訴他,這個傷口是鋒利的刀子穿胸造成的,時間應該就在昨天。傷口只是粗糙地處理下,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發炎,直到醫生說不會有生命危險時,他的心才放下。
利器穿胸?以她的身手,誰能輕易傷到她?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是黑衣人或者威廉,說實話,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懷疑威廉,但是以目前他的所作所為來看,他是嫌疑最大的人。
床上的人兒動了動,如羽扇般的濃睫輕輕煽動著,然後揚起露出那雙動人心魄的藍瞳。眼神還有些渙散,瞳眸轉了轉,她似乎才確定了自己的所在地。
“噝——”一不小心碰到傷口,蘇非色倒吸了一口涼氣,輕聲抱怨著:“怎麼還這麼疼?”
“被刀子生生穿透胸口,能不疼嗎?啊恩?”
一直以為房間裡沒人的蘇非色著實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掙扎著要坐起。
“你給本大爺躺好!”
跡部一見她亂動,眉毛豎起,站起身將她摁住。
“景……景吾……”
眨眨眼睛,蘇非色想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是眼前的人還是沒有消失,雖然房間沒有開燈,但她還是看清了那個怎麼看都看不厭的俊秀容顏,不過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怎麼,看到是本大爺很失望是嗎?”
“不,不是……”小聲地囁嚅,蘇非色垂下眼睫,生怕自己的眼睛洩露出什麼來。
看出她的閃躲,跡部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既然已經醒了,那本大爺先走了!”
那冷漠的語調像根針似的紮在蘇非色的心上,突然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要永遠失去他了,她的心裡產生了濃濃的恐慌,下意識地叫出聲來:
“景吾!”
“還有什麼事?”
回過頭,跡部面無表情地看著床上又坐起的人。
“你,難道都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不安地絞著被子,蘇非色咬著唇問。
“早上你不是剛跟慈郎強調過你現在任何事都與我們無關嗎?”
聞言,蘇非色倏地抬頭,就看見一臉冷淡的跡部,眼裡沒有一絲往日的溫情,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決絕。
“啊,即使如此,但……”
“怎麼,難道這不是你要的嗎?難道你還奢望本大爺會跪著求你告訴本大爺一切事情,然後哭著求你不要離開?蘇非色,你未免也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吧!”
帶著濃諷的言語讓蘇非色的心一沉再沉,似乎也要將她整個人拉向無底深淵。忍住想放聲大哭的衝動,她試著讓自己的語調平穩。
“好吧,我知道我自己從來不是重要的那個,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因為在這個世界,最有權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幸村精市,還有一個就是你——跡部景吾!”
蘇非色突然凝重的語氣,讓跡部有一瞬的怔然,然後譏諷道:
“現在你大發慈悲要告訴本大爺真相了?啊恩,本大爺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另編的一個謊言呢?”
“景吾,我只希望你能聽我說完,至於是不是謊言,要你自己來判斷,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帶著遺憾離開而已……”
深邃的藍眸裡是祈求是渴望也是跡部想相信卻又不敢相信的真誠。
“好,本大爺倒要聽聽你能編出一個怎樣的故事來!”
天邊已經開始泛白,窗外樹上的鳥兒用喙梳理著自己的羽毛,並不時伴著嘰嘰喳喳的清脆叫聲。宿舍樓開始漸漸地熱鬧起來,開門關門奔跑聲不絕於耳。
熱鬧是他們的,與我無關。
驀地,腦海裡出現這句話,蘇非色輕笑出聲。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迷路的人,視線所及之處只有飛沙走石的荒蕪,她找不到路,看不到方向,只能盲目地走著,朝著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