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大聲怒吼,他現在怎麼能不進去?他的三兒,他心愛的人就在這被安了炸彈的房子裡!
忍者低下頭,拒絕的態度明顯。
同時在宿舍樓裡,蘇非色在雜物間找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慈郎。
“慈郎慈郎,醒醒,我是小色啊!慈郎!”
“唔,小色?哇,小色!”
睜開眼睛,慈郎眨眨眼睛再看清眼前的人時,哇的一聲哭出來,“小色,我被綁架了,在體育館的時候上了一個廁所出來的時候就被人綁上車了!他們還打我!”
“我知道,我知道!”
摸著慈郎嫩白臉頰上的淤青,蘇非色一陣心疼,“小色不是來救你了嗎?”
“嗯嗯!”
吸著鼻子,慈郎可憐兮兮地點頭。
“吶,慈郎,你現在先冷靜下來,然後深吸一口氣,好,很好,現在呢,你看看你的大腿!”
“啊!這是什麼?炸彈嗎?”
看著自己大腿上綁著一個方形大盒子還有上面紅色的倒計時,慈郎驚恐出聲,開始掙扎。
“慈郎,冷靜點,炸彈還沒爆炸,小色一定會救你的!嗯?”
“可是,小色你不是不管我們了嗎?”
慈郎也是個記仇的人,他對蘇非色之前的所作所為還耿耿於懷。
“小色知道自己錯了,但是這次小色絕對絕對不會不管慈郎!”
“真的?”
“真的!我發誓”
豎起三根指頭,蘇非色的藍眸裡閃著沉穩凝重的光芒。
先幫慈郎解開繩子,蘇非色從雜物間的抽屜裡找出一把已經生鏽的剪刀,重新蹲跪在他面前。
“慈郎,我現在要開始拆這顆炸彈了!”
綁在慈郎大腿上的是一種重力式炸彈,即以自由的鉛錘連線斷開的引爆電路,如果炸彈被提起或放下,鉛錘都會接通電路然後引爆,而那個計時裝置記得時間其實是這幢樓裡其他炸彈爆炸的時間。對付這種炸彈最好的方法只能將它拆除它的電路。看著上面錯綜複雜的引線,冷汗順著她的鬢邊淌下,說實話她沒有把握可以將這個炸彈完整地拆除。
“慈郎,你怕死嗎?”
視線沒有離開過炸彈,蘇非色輕聲問。
頭頂沉寂了幾秒,然後一個顫抖的聲音響起:“我怕!”
“我也怕!那如果有人陪你死呢?你還是怕嗎?”
剪掉第一根線,蘇非色再問。
“還怕!”
“呵,慈郎你好誠實!那你可以跟我說說在你的回憶裡最開心的事嗎?”
“最開心的事啊,我想想啊,好像和小色在一起都很開心呢,還有高一那年我們拿到了全國冠軍,那是我最高興的時候了,還有還有……”
在慈郎興奮和開心的聲音中,蘇非色已經剪斷了好幾根線,而時間也只剩下了兩分鐘,汗水跑進眼裡又鹹又辣的疼,眨眨眼睛,眨掉刺激出來的眼淚,蘇非色吞了吞口水,剪掉剩餘三條中的紅線,剩下的就是黃線和藍線。
藍線還是黃線?
蘇非色猶豫了,她問:“慈郎,你喜歡藍色還是黃色?”
“啊,我喜歡藍色,因為小色的眼睛時藍色的!小色的眼睛是我見過的最美的眼睛!”
慈郎咧開嘴說。
“那我們就留著藍線好嗎?”
抬起頭,蘇非色帶著柔柔的笑意問。
怔怔地看著蘇非色,慈郎緩緩地點頭,“好!”
“慈郎跟我一起數一二三,數到三的時候然後同時閉上眼睛好嗎?”
“好!”再次點頭。
“一、二、三!”
“一、二、三!”
預料中的火光爆炸沒有出現,蘇非色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已然停止的定時器,心裡一陣欣喜。
“慈郎,我們活下來了!”
說著,她將炸彈拆除了下來,以防萬一般小心地放在旁邊的地板上,很好,重力已經改變了但是仍沒有變化,長舒一口氣,她將也是一臉劫後餘生表情的慈郎扶起,說:
“我們要快點出去,宿舍樓的炸彈不到兩分鐘就會爆……炸……”
像是突然想到重要的東西,蘇非色身體僵硬了,臉色慘白地喃喃道:“既然是重力式炸彈,計時器與引爆路線無關只是個裝飾品,可為什麼會停?”
彷彿是為了應和她的猜測,安靜的儲物室驀地響起急促的滴滴聲,像是在催命一般,看著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