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父君。”
直到白蘞起身恭敬地行禮,青玄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這老者便就是主宰整個幽冥司的王者——
“你就是北陰酆都大帝!”
他將驚愕脫口而出,換來老者微微一笑。
北陰酆都大帝看了看跪倒在地的趙晟與素帛,臉龐上明明是溫和的笑容,可那雙深幽的眼睛卻透著似笑非笑的詭譎“你要想帶走這趙晟的魂魄,也不是沒有辦法。”如同可以賣關子一般,他頓了頓,這才好整以暇地挑起眉,涼涼地掃了一眼青玄,說出來的卻是不鹹不淡的話語:“你若真有膽量,敢同本帝君打個賭麼?”
“打賭?”青玄遲疑了片刻,並未上當,只是帶著幾分謹慎地開口詢問:“你想要怎麼打賭?賭注又是什麼?”
北陰酆都大帝並不嚴明如何打賭,只是笑盈盈地緩緩道出那誘人的賭注:“若你贏了,我便讓你帶走趙晟的魂魄。可如果你輸了——”
“輸了又怎樣?”青玄微嗤一聲,自然已經看出了北陰酆都大帝眼中必勝的不可一世與信心百倍。
“你若是輸了——”北陰酆都大帝似笑非笑地蹙起了眉,唇角揚起冷酷的笑,黝暗的黑眸,在注視著青玄時,其間閃過一絲微乎其微的奇異光亮,並不可以揚高聲音,可語氣卻帶著絕然:“那就將你的三魂七魄永生永世留在這九重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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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三天三夜了,眼見著點在趙晟床頭的長明燈似有漸漸熄滅的傾向,而青玄還沒有回來,趙晟的氣息越來越弱,千色心底的擔憂也一層重過一層,心裡那些極度糟糕的揣測也在此時紛紛攪擾著她的思緒。
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怎麼青玄還不見回來?
正當她強壓下心底的恐慌與惶然,試圖讓自己保持最後的鎮定時,花無言那戲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千色姑娘,你不用再等了,你那心心相印的小徒弟應該是回不來了!”
千色心絃驟然一驚,起身推開門,果然見一身白衣的花無言在門口悠閒地倚著欄杆,神情甚為輕鬆愉快。
千色並不做聲,只是表無表情的看著他,而花無言搖著扇子,言行舉止越發地洋洋得意,不可一世:“你以為有個做幽冥閻君的師兄,便就能讓你無往不利,為所欲為麼?你可別忘了,幽冥司裡真正做主的可是北陰酆都大帝——”
“凝朱!”還不待花無言將話說完,千色已是赫然出聲。
“仙尊?”凝朱聞聲便趕了過來,見著花無言,一時愣了愣,不知這狐妖為何會出現在此,本能地便多了些防備。
千色凌厲的眼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凝朱,極慢地從唇縫裡擠出駭人心魄的一句話:“守著趙晟的肉身,不得擅自離開!”語畢,她便就將凝朱推入趙晟的寢房裡,施法在寢房周圍設下了無人可以闖入的仙障。
爾後,她決絕轉身,握緊了手中的戮仙劍,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無論是誰,若上了青玄,她定不會就此罷休!
此行前往幽冥司,見鬼殺鬼,遇神弒神!
(我言而有信地二更了,霸王們,該出水冒個泡了吧?滅哈哈哈……不冒泡的,俺要扔水雷了!
青玄究竟有沒有遇上危險,千色有沒有為了青玄而大開殺戒,一切精彩不容錯過,諸位且聽下回分解……對了,在此請個假,則則要去參加考場閱卷,如果大家肯乖乖地出水冒泡,不對則則施行慘無人道的霸王舉動,那麼,則則會在迴歸當日三更以謝親們的支援!嗬嗬嗬,長評呀,長評呀,你在哪裡呀……)
玲瓏局
數次出入幽冥司,但,千色從為像今次這般心急如焚過。是的,心急如焚,她似乎是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即便是數千年前,她面對群魔亂舞之時,在最緊要的關頭與風錦聯手封印了百魔燈,也不過是漠然面對,無喜無悲。以至於,就連她自己也以為,往後的日子或許會一直這麼不鹹不淡地延續下去,卻未嘗料想,青玄已經不知不覺成為了她平淡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個人,只有在即將失去自己心愛的人或者物時,才會有這焦躁心急的感覺,她一直感悟不到,不過是來去隨緣,並不過分計較得失,可如今,她這般心急,是因為在心底已經認定青玄是自己心愛的人了麼?
究竟是幾時,她竟已是在心底認同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