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你一直對我很冷淡,每天說的話都不超過十句,更是不願碰我一下,我是趙家的千金小姐,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冷遇,心裡又氣氛又難過。那個時候,有一個男人一直陪在我身邊,他會在我不開心的時候安慰我,在我難過的時候撫平我心中傷痛,我越來越依賴他,但是我知道我不愛他,我唯一愛的人就只有你。有一次,我跟你吵完架,然後喝醉了酒,是那個男人接我回家的,就在那一天,我和那個男人發生關係,然後就懷了柏川。”
陸振華猛然地按緊心臟,滿臉悲愴,顫聲說道:“那個男人……是誰?”
趙雅晴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在座的大家應該都聽說過,他叫朱正風。”
轟——
像是一道雷,劈過每一個人的頭頂。
這個在整個臺灣都響噹噹的名字,沒有人不會聽說過,只是他們怎麼都無法把他和自己家聯絡起來。
陸柏光站起來,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大哥的親生父親怎麼會是朱副總統!”
“朱家和趙家關係一直都不錯,所以我和正風很小就認識了,算是青梅竹馬。他傾心於我,而我對振華情有獨鍾,自我嫁給振華之後,他就把所有心思都投入到政^治事業中,一路平步青雲,坐到如今的位置。而我和他過去的陳年往事,也被我們封鎖在心底,誰都隻字不提。”
現場是久久的靜默,還是郝敏嘆了一聲,幽幽說道:“怪不得,朱副總統第一任妻子病逝之後,他一直不肯再婚,大家都以為他對亡妻情深意切,其實,應該是他的心裡還忘不掉媽媽您。”
“我和正風發生那次關係之後,就斷了和他的聯絡,這些年,有他出現的場合我都會避開,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陸振華一臉凝重和悲哀,他背叛妻子和別的女人生下女兒,所以他的兒子也變成妻子和別的男人的兒子,這就是他的報應嗎?
他看著趙雅晴,雙眸中溢過一點淚水,咬緊牙根苦笑著說:“雅晴,你竟然瞞我這麼多年,我卻沒有一點懷疑,還把陸氏集團交給柏川打理,你是在報復我嗎?”
趙雅晴看著驚呆與痛心中的丈夫,心裡有不忍,更有一絲快意,“振華,你沒有資格責怪我,如果你當初能對我好一點點,我和正風都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你讓我受了多年的委屈和不平,如今也終於可以讓你一嘗,這是何等苦澀的滋味。”
陸振華突然語塞,他應該氣憤至極,好好地罵一頓妻子,可是他發覺自己沒有什麼資格和立場。他的所作所為,和妻子比起來,只會更過分——畢竟妻子是真心愛著他的,而他卻從來沒有給她一點真心。
趙雅晴淚眼朦朧地看著陸柏川,痛心地說:“兒子,媽對不起你,當年就該把真相說出來的,卻因為自己的私心耽誤了,對不起……只因為,我還愛你爸爸,我不想把這個事情說出來,破壞我的婚姻和家庭。”
陸柏川雖然早就真相,但是重新聽了一遍母親完整的人生經歷,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復。他從來沒有關心過母親的婚姻和感情,從來沒有試圖走入母親的內心世界,這麼多年,她該有多孤獨?
“媽,當年您不肯說,為什麼現在又肯說了?”
“來到上海之後,我一共見過佑佑兩次,每一次看到他我的心都會痛,好像在提醒著我做過的錯事。佑佑什麼都不知道,他只以為我是他慈愛的奶奶,對我很好,很乖巧懂事,當他對我說著那些稚嫩的話語,為我拭去眼淚的時候,那一刻我突然就感覺很幸福,愛情沒有給過我的東西,我的孫子卻給我了。幾十年的婚姻蒼白無力地過來了,我也沒有多少快樂可言,到了晚年,我只想真正輕鬆一次,含飴弄孫,享天倫之樂,未嘗不是一件美事。”
一起回臺灣
趙雅晴的目光移向母音,變得幾分複雜,“雖然我到現在還無法真正喜歡你,但是我很謝謝你給柏川生下這麼好的兒子,讓我在晚年的時候,可以有一個寄託,聊以慰藉。”
母音被她今晚坦誠一切的勇氣所打動,眼底一片溼潤,“媽,請允許我這麼叫您,您是柏川的母親,是佑佑的奶奶,無論你是否喜歡我,我都知道你對他們的感情不是假的,這就夠了。”
趙雅晴點點頭,淡然地說:“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你們大家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受著,只是柏川……”她看向對面一直沉默無言的長子,尊貴的氣質,俊朗的容貌,聰慧的頭腦,出色的能力,甚至對待愛情也那麼專一投入,突然覺得很驕傲,很自豪,眼睛變得紅紅的,語氣再無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