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咫尺的側臉。周遭是他溫熱的呼吸,還有他身上潔淨的氣息,淡淡的,十分好聞,像是五月裡日光和暖的午後,茂盛植物散發出的植物香。
這場景讓她有些恍神,彷彿這是十里平湖霜滿天的月夜,自己是泛舟的採蓮人,唱著清雅的歌遇見命定的良人,有種古典的浪漫。
待董小葵天馬行空地想象一番,回過神來,這人已為她繫好安全帶,並且從後座抓了一隻小藥箱塞在她手中。
董小葵一直沒說話,只聽得心跳得怦怦的。許二像是瞧出她的緊張,淡淡地瞟她一眼,波瀾不驚地說:“不用緊張,我對小女娃沒興趣。”
他一說完,便徑直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認真地繫好安全帶,發動車子時,又淡淡地說:“你處理一下傷口,包紮起來,不要弄髒我的車。”
這男人的語氣始終淡漠,可說話的內容卻十分惡劣,董小葵想要以神色對此人加以鄙夷。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轉過來看她一眼,只是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路。
董小葵覺得無趣,收回視線,慢騰騰地開啟盒子,拿棉花蘸了消毒水,顫巍巍地伸過去處理傷口,消毒水輕輕一沾上膝蓋的傷口,棉花迅速被染紅,而那刺痛,一瞬間像是到達極致,痛得人無處遁形。
消完毒,正待要包紮時,這人卻又突然說:“無須包紮。”
董小葵拿著紗布的手一頓,氣不打一處出來,本想說出一句諷刺的話。誰知還沒說出來,許二卻淡淡地說:“這種天氣,簡易處理,包紮了很容易感染。”
這話將董小葵噎在一旁,內心有點愧疚,人家這分明是為自己好,虧得方才自己沒說出什麼不當的言論。
董小葵不由得再次轉過臉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