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你怎麼這樣荒唐?”
趙敏依舊靜默不語,董小葵只聽得她的喘息聲,像是哭過之後,呼吸並不均勻。董小葵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重,立刻緩和了語氣,說:“敏敏。如今到底遇見什麼事了?”
“沒什麼。只是想你,羨慕你。”趙敏苦笑一句。
“我有什麼好羨慕的?”董小葵說,到底是擔心趙敏,於是接著說:“你告訴我如今情況到底是怎樣的,你跟戴餘慶一起。到底是做了什麼打算?”
趙敏默然,過了片刻,才回答:“起先,便只是想在一起,我說我出國,其實並沒有走,我們買了一套房子,很普通的,就一室一廳的。我去了一家小公司做業務,很累,但是能賺錢。他則是讀書,偶爾回家來。”
董小葵聽著她的敘述,不知怎的,心裡梗著不成滋味。趙敏是何其高傲的女子,這樣委屈著自己,洗手羹湯,為著自己的愛情,用了這樣曲折的方式。
她覺得心裡悶悶的,不由得插嘴:“敏敏,這不是長久之計,你那麼聰明。怎麼就糊塗了?戴家是什麼人家?那一次宴會,你還沒看清楚麼?當時那些人為何要找我們的麻煩?你以為是偶然的麼?還不是有人授意的。”
“我知道。只是有些事,身不由己。”趙敏輕聲嘆息。
董小葵也不好繼續去責怪她什麼,她說得對,有些事,身不由己的。比如自己明知道許二是不可以觸碰的禁忌,並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誡自己,要遠離他,不要再想起,要楚河漢界。可事實上,一聽說他受傷,一向謹慎的她根本不辨別真假。就急忙趕回來,她其實心中清楚,她就是想看到他,有了這麼一個藉口,便是千里迢迢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