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掙脫出來後力大如牛的推了他一下說:“你有病吧你!”
李哲仁鍥而不捨,演技爐火純青的繼續演著:“笑笑,你不用害怕,董事長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只要你肯說出實話,離開潘岳。”
這一定是他們為了把我從潘岳身邊擺脫掉而設下的圈套,這一年來我學到了許多,不會再被任何陰謀詭計所絆倒掉進他們的陷阱。我一定要揭穿他們!
“李哲仁,我們的關係不錯吧,你幹嘛要陷害我?”我力挽狂瀾的指責道,希望可以喚醒他的良知。
“談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潘岳終於沉不住氣了,跑過來質問我。
“他們是在合夥陷害我,想把我從你身邊除掉。”
“阿嶽,你聽聽!這話像是從好人家女孩子嘴裡說出來的嗎?!居然誣衊你自己的父親!”潘爸終於得逞的抓住了我的小辮子,打算抓著它把我甩得越遠越好。
潘岳百感交集的注視著我,眼神中充滿了錯綜複雜的情緒,我正氣凜然的看著他,希望他可以透過我毫無雜質的瞳孔看到我內心的純度。過了好一會兒,他對潘爸說:“你說談笑跟李哲仁,你有證據嗎?”
“我沒證據會胡亂給人定罪嗎?你知道她丟的那條項鍊我是在哪裡找到的嗎?李哲仁的家裡!!”
這時李哲仁又過來添油加醋,雪上加霜,火上澆油了:“談笑,還記得前天你在我家……洗澡的時候摘下了這條項鍊……你走的時候就忘記拿了……”
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彷彿被捲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中,暈頭轉向的找不到出路,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美好如夢幻泡影般破滅。
潘岳在懸崖邊絕望的想抓住一根稻草,他一字一頓的問:“這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真的了!!!!你不要聽他瞎說,我前天根本沒有去過李哲仁家裡,我是在跟菲菲逛街啊……菲菲……對,菲菲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鍊,你們憑什麼說那條項鍊就是我的?!!”我急得已顧不得禮節與禮貌了。
“菲菲?菲菲是你叫的嗎!阿嶽,你聽到了嗎,她就是個沒家教沒教養的女孩子,光誣衊我不說,又開始誣衊你媽了!醒醒吧!!不要再傻了,孩子!”
潘岳的表情如吞了蒼蠅般痛苦,他的目光懸浮不定,像是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媽媽那樣絕望的遊離。他不停的機械般的搖頭,像絞刀般將我的心絞碎。我淚如雨下的搖晃著他的身子泣不成聲道:“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潘岳彷彿變成了木頭人,面無血色,面無表情,紋絲不動的目視前方。潘爸走到潘岳身旁,溫柔的拍了拍愛子的肩頭語重心長的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只想跟你說一聲,你媽的那條項鍊還掛在她的脖子上,你要是想看就自己找她看吧。”說完,他便帶著李哲仁離開了。
我的世界裡山窮水盡,暗無天日,我萬念俱灰的搖晃著潘岳空殼般的身軀,熱淚潸潸,希望將它注入靈魂與意識。潘岳卻早已心如死灰,他輕輕的撥開我的手臂,神智恍惚的走進了臥室,把自己反鎖在裡面。
我們像殉情似的,不吃不喝不睡,不言不語不動。我九曲迴腸的望向窗外的滔滔海浪洶湧的翻滾著,遠處漆黑一片的山脈連綿成巨型怪獸,海風呼嘯如魔鬼的嘶吼般拂過耳畔,佛經裡面形容的無間地獄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我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死了,並墜入了十八層地獄中的最底層阿鼻地獄,在受著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煎熬。
過了整整一夜,潘岳才前來解救。他從臥室裡走出來時,眼白上佈滿紅血絲,像蜘蛛網一般密集,臉色慘白如新粉刷過的白油漆,沒有一絲雜色,整個人頹廢得如同街邊的乞丐,彷彿受盡風吹雨打的摧殘一般。他蹣跚而來,走到我面前有氣無力的問:“談笑,你有背叛我嗎?”
“沒有,絕對沒有,我發誓!我如果有背叛你,我下阿鼻地獄!”我信誓旦旦的發著毒誓。
“那好,我相信你。”他的眼神堅定如鐵。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得張開臂膀一下子撲了上去。
項鍊事件雖然是個飛來橫禍,卻僅僅是冰山一角,滄海一慄而已。
第十章 鴛鴦相抱何時了 (七)
無緣無故被人扣個屎盆,我不甘忍心吞聲,便仔細的分析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越想越覺得是潘爸跟李哲仁串通一氣,從一開始就精心策劃好了陷害我之藍圖,所以潘父才同意我到他的公司工作,所以李哲仁才與眾不同的對我這個備受孤立的新人關愛有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