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淑敏咬緊了牙淚水向下掉,“我曾祈求……用我的命來換雲少的命,我也不想去傷害別人……我也知道別人也有父母,可能也有兒女,可是……她說不可以,必須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歡歡你能理解麼?我首先是雲少的媽媽啊,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的喪子之痛才變成了你的喪母之痛,所以……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不會後悔,我還是會那麼做歡歡,我想要救我的兒子。”
凌歡歡全身都有些無力,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媽媽竟然是以這麼一個荒謬的理由死去,凌歡歡竟是想要發笑……
“歡歡,所以……你不用愧疚,我不論日後的結局是死還是無期,你都沒有錯!”慕淑敏道。
凌歡歡握著慕淑敏的手緩緩鬆開……她靠坐在椅背上,淚水就像是凝固在眼眶裡一樣,凌歡歡接受不了這樣的一個事實。
她緩緩起身……
“歡歡!”慕淑敏也起身握住了凌歡歡的手,“歡歡……別離開雲少好麼?他是你母親生命的延續,別離開他好麼?”
凌歡歡低低的哭出了聲,她從慕淑敏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來開門超外面走去。
“歡歡!”凌浩鴻喚了一聲皺眉起身去追。
慕淑敏看著凌浩鴻拉開了審訊室門連忙開口:“凌先生……”
凌浩鴻轉過頭看著慕淑敏。
“對不起……”慕淑敏緊咬著唇瓣,“我調查過溫良淑……所以我知道這件事幾乎把你們凌家弄的四分五裂,歡歡不願回家……林素顏帶著兩個孩子的入住,都是因為我害死了你的妻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凌浩鴻握著門把手的手驟然一緊,他咬緊了牙看著慕淑敏:“我也是為人父的,所以聽完你剛才的話,我已經不怪了你了……”說完凌浩鴻便關上門離開了,因為現在……他真的已經不怪慕淑敏了,反而……對慕淑敏有歉意,其實是因為他們凌家……才把她牽扯進來的吧。
凌歡歡剛衝出警察局的大門……就和陸雲少撞了一個正著。
陸雲少喉結猛然一滾動,看著凌歡歡的眸子有些微紅,凌浩鴻見狀……腳下的步子緩緩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看著沒有再過去……
凌歡歡眸子早已經被淚水模糊,她看著對面的陸雲少愧疚幾乎要將她淹沒。
“歡歡……”陸雲少溫柔的喚了一聲。
凌歡歡咬緊了牙,終於還是朝著陸雲少走進了兩步……將頭靠在了陸雲少的懷裡。
陸雲少環住了她的腰身,抬手輕撫著凌歡歡的長髮……
兩人只是那麼靜靜的擁抱著,誰都沒有開口。
慕淑敏說……雲少是溫良淑生命的延續……是這樣麼?真的……是這樣麼?
凌浩鴻看著那兩個孩子唇角緩緩勾了起來,其實別的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女兒能夠安全,其他的……凌浩鴻都可以自己承受。
“歡歡……我們回家吧……”陸雲少在凌歡歡耳邊低聲喃呢。
凌歡歡覆在陸雲少胸前的手猛然一收緊,她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看著陸雲少:“你不怪我麼?”
陸雲少卻只是輕笑著拭去了凌歡歡面頰上的淚水:“是我媽對不起你在先……”
陸雲少這一句話更加的讓凌歡歡無地自容,她緊咬著唇瓣。
“歡歡,回家吧……”陸雲少輕笑,“晚上沒有你纏著我,都睡不著了。”
凌歡歡哭出了聲:“雲少……你別對我好,求你……別對我好。”
陸雲少卻將凌歡歡擁的更緊:“我是來接你的……不願意跟我走麼?”
凌歡歡緊緊環住陸雲少的頸脖,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陸雲少讓姜行楓把凌歡歡帶上了車,和凌浩鴻打過招呼之後去看了慕淑敏。
凌浩鴻也和歡歡告別,交代歡歡什麼都不要想和陸雲少在一起就好。
凌浩鴻一直陪著歡歡到陸雲少出來,看著兩個孩子走遠,凌浩鴻抿緊了唇目光變得深遠……
“凌伯伯……我送您去機場吧?”喬懷安低聲道。
“不用了。”凌浩鴻輕笑,“我在B市還有別的事情要辦,你去忙你的吧……”
“好,那就再見了……”喬懷安說完便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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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浩鴻打車來到了B市很偏僻的一個郊區之後一直步行至一片森林外,他喘著粗氣……稍作休息沿著小道接著往裡走。
天逐漸黑了下來,凌浩鴻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