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心。”
樑子辰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半晌,然後輕笑一聲,轉過身啟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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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十來分鐘到十一點的時候,我在學校門口下了車,本想拒絕樑子辰送我去校醫室的,但是當我轉眼看到校門口的劉念念時,一下子改變了主意。
劉念念看到我的傷,吃了一驚,一個勁的問我怎麼了、疼不疼的話,我笑笑沒事,其實臉很痛,雖然只有一點腫,但牙齦出血了,牙齒磨合間,一股鐵鏽的味道。
校醫室燈還亮著,進去後,校醫打著哈欠,視線在我們三人身上打了個轉,二話沒說的幫我處理起傷口來,一旁的劉念念則逮著這個機會,坐在樑子辰身邊問這問那,後者嘴角噙著一抹禮貌的淡笑,偶爾搭上一句,卻並不多談,而劉念念卻樂此不疲,自說自話,怡然自樂。
我身上的傷沒一會就處理好了,除了臉,就是跌倒在地時被擦破皮的胳膊,校醫給我開了藥,簡單的登記了下我是哪個系哪個班的學生就讓我們走了。
樑子辰自然沒有紳士到送我們回宿舍,有人給他打電話,聽話筒裡隱約傳來的聲音,不容置疑的是個女人。
“姍姍,你今天這傷到底怎麼來的?”回去的路上,劉念念攙扶著我,扭著頭待雙眼望穿樑子辰越行越遠的背影后,興奮的神智這才回到現實的想起問我。
“沒什麼,遇到了幾個小混混。”我撒了謊,我和齊天磊現在的關係又豈是幾句話能說得清的?
“然後樑子辰就英雄救美了,對不對?!”我沒再說話,劉念念卻興奮的介面道。
“念念想象力真 (炫)豐(書)富(網) ……”比我 (炫)豐(書)富(網) ,我笑笑,沒有再說什麼,劉念念則當我預設了,開始YY起樑子辰如何英勇退敵,然後又花痴的感慨樑子辰要是救的是她該多好。
我一路沉默,任由劉念念嘰嘰喳喳,心裡奇怪劉念念怎麼還像個16歲懷春少女一樣,花痴——對不瞭解的人和事物都保持著一份美好的憧憬。
多麼的單純,多麼的傻,我在心裡冷哧。
但是我又好得到哪裡去呢?想起齊天磊,我無聲的嘆口氣,當初我大三時,為了愛情發了瘋,盲目,衝動,不計後果,愛就愛了,當時只管著眼前的幸福,卻從未思量以後的日子怎麼過,以後我的老師和朋友如何看我,甚至,也沒思量,沒有文憑的我如何在這世界上立足,又如何對得起生我養我教育我二十幾年的父母,我可記得,當時父母早就在C市透過親戚的關係給我謀好了一份高薪職位,彼時,就等著我領了畢業證書然後直接就去那家公司上班。
一樣都是沒有涉世的女孩子,我卻比劉念念傻,至少她只是在心裡有個念想,卻並未衝動的付諸於行動。
心情依舊低落,回了宿舍,劉念念用從週一倫宿舍借過來的微波爐幫我熱了漢堡和雞腿,我坐在桌邊吃得津津有味,精神稍稍恢復了一些,暫時不再想關於齊天磊的煩心事,我翻看了一會娛樂雜誌就去洗了澡,然後心無雜念的,強制性的命令自己睡覺。
omorrow is anoher day!
我堅信著,憧憬著,我希望第二天起來後忘掉這一天遇到的所有煩心事,甚至包括齊天磊,我不願記憶他的頹廢,我的齊天磊,我的老公,永遠都是溫良無害正義善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
所以,今天的一切都見鬼去吧!我閉上眼,開始給自己催眠,但是我卻失眠了,靜寂的夜裡聽著下鋪劉念念均勻的呼吸,我瞪著眼,腦子裡的畫面亂七八糟。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第二天早上,鬧鐘鈴聲沒有聽見,我被劉念念叫醒,估計也沒睡幾個小時,我起來的時候還很困,上眼皮粘著下眼皮,硬是撐不開,乾澀而疼痛。然而洗了臉之後,冰涼的水觸碰到臉上的瘀傷,我一下子清醒了。
彼時,暑假剛開始沒幾天,學校的食堂還供應三餐,我和劉念念去那吃早飯,遇到週一倫,他倒也不客氣,買好了飯就和我們同桌,而這一天,正是劉念念和週一倫去賴星德那家分公司報道的日子。
吃了早飯辭別了兩人,我坐公交車去了天旗公司上班。
天氣晴朗,天際東方的一抹紅光緩緩升起,我的心情也很晴朗。
臉上的傷並不嚴重,擦了傷藥消腫了不少,但是細心的陳蓉還是察覺到了,當然和劉念念一樣,被我以遇到小混混的藉口敷衍了過去。
昨天的作業得到了文姐的認可,今日她沒再給我安排太多工,只丟給我一大疊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