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為了逃避,他離開了北京。
從來都沒有想過,在酒吧的那一次偶遇,竟然會成為他此生的劫。他以為自己足夠的冷漠,一定不會愛上這個女子,於是,因為一張相片,他決定娶她,就好像冥冥之中早就註定了一樣。
遇見你是這樣的意外,愛上你卻是必然。
他對李敏說,這一生他只愛兩個女人,一個是她,一個是風依然。
李敏說,他會後悔的。
他說,他不會,既然愛上了就不會後悔。
“沒什麼。”風依然淺笑,目光透過玻璃窗望向外面,道旁高大的法國梧桐早已落光了葉子,枝椏上有殘存的積雪,潮溼陰冷的風拂過,如暗沉細屑的雪紛紛灑落,她的臉頰微紅,車內有源源不斷輸送進來的暖氣,原本有些冷的僵硬的手稍微暖和了一些。
嘴角斜斜地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緩緩地蔓延,她分明是有心事,偏偏還想要瞞著他,“依然,我最後跟媽商量好了,她住在別墅,我們每週回去一次,這樣的話,大家都方便一些,只是每週的聚餐,許媛媛也會去……”
他沒有辦法一邊說話,一邊觀察她的臉色,他必須看著眼前的路,下過雪的地多少會有些滑,他不敢掉以輕心。
“聽你的。”她沒有反對,聲音平靜如秋天的湖水。
“那好。”他點頭,也是簡單的兩個字。
於是,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空氣裡有暖氣緩緩地輸送進來,玻璃車窗結了一層細霜,一根根清晰的脈絡就像是樹葉一樣,她小心翼翼地哈氣,又用指肚輕輕地擦拭,一陣陣的涼意從指肚透出面板鑽進了心臟,莫名的,她覺得疼痛。皺了皺眉心,風依然覺得自己越來越矯情了。
“於錦,如果我很忙需要加班的話,是不是就不用參加每週一次的聚餐?”她突然問道,她不想去,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的不想去,不想委屈了自己。
他微微一愣,臉色如常,就好像她說的是,你吃飯了嗎?他回答,我還沒吃呢!於錦說:“你不會是每個星期的週末都加班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給花素打個電話,讓她給你少安排一些活兒。”
“呵呵……於大公子,您太客氣了,不用了,這點小事我自己能解決。”她乾笑兩聲。
“能解決就好。”於錦微微笑著說道。
“那,你爸也一起來嗎?”風依然問道。
“我爸不會來這裡長住,他工作比較忙,而且最近上頭有了大動作,很多的事情都要重新安排,也沒有那個閒時間,但是過年的時候他應該會來。”於錦盯著前方潮溼的路面,認真的說道。
遇上一個紅燈,前面排了長長的車流,他側過臉,靜靜地凝著她,深邃的瞳仁如一泓深潭,卻又微微嘆息,“依然,很多的事情,我們開始了,但是誰都料不中結局,也猜不中過程,我只想讓自己毫無遺憾,如果可以,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的隱瞞。”
這些天,他隱約感覺到她的疏離,想找個機會問她,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我知道的,你不說我也知道的。”她淡淡地微笑,眉目如畫,很多的事情,其實無關隱瞞,只是不願意傷害而已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轉過頭去望著前面一連串的車流。
當他們上了樓敲門的時候,給他們開門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五十歲左右年紀,穿得很休閒,頭髮稀疏,鼻子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很是斯文的模樣。用風依然的話說,這男人就跟大學裡的教授一樣,從言談舉止便能看出來,他是極具修養的人。
“你一定是依然吧!你媽媽剛才還念起你怎麼還沒到。”中年男人笑呵呵地說道,一臉慈愛。
風依然朝他微微一笑,心裡頓時明白了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風小野的男朋友,她也極有禮貌的喊了一聲“叔叔”。
“依然,於錦,你們來了,快進屋坐!”風小野從廚房走出來,高興地張羅著。
風依然突然覺得,十六年的時間,其實風小野也有些老了,眼角有了魚尾紋,耳鬢的髮絲裡隱藏著幾根銀髮,可是她依舊很美,有一種成熟女人的美,舉手投足之間,有女性的柔美,又有男性的堅忍。這麼多年,風小野一直單身,除了她,就是事業,如今她倒是真的想開了,也許是遇上了真正合適她的人。
“媽,廚房裡有楊姨就好了,你還是在歇著吧!”風依然笑著說道,又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唇畔笑意盎然,“叔叔,你怎麼也該做個自我介紹吧!”
他看了一眼風小野,飽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