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當成讓他們大跌眼鏡,一個個都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這是十年前那個失戀之後跑來找他們去喝酒的於少嗎?然後喋喋不休對他們說了一大堆的話。
於錦直接將他們的表情無視掉,笑眯眯地承受他們的目光,說得一本正經的,“我知道你們嫉妒了,不過你們努努力還是可以趕上我的。”
“嘁——”有人堅持不住笑了出來,緊接著,整個會議室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已著下起。在這個和諧的笑聲中,依然慈善基金會的雛形總算是出來了,這只是一個開始,一直延續,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很多年以後,當於錦回首往事,他總是會想起這些事情,為自己的這個決定而高興,不過是一念之間的決定,卻改變了那麼多孩子的命運,這樣的愛,這樣的幸福,一直延續下去。
天空有些陰沉,見不到一絲蔚藍的顏色,有的只是漫無邊際的灰白色,廣場上的白鴿在一陣咕咕的嘶鳴之後,振翅朝著灰白的高空飛去。
許媛媛透過玻璃窗望著外面,眉心微微地鎖起,身上原本寬大的病號服依舊換了下來,現在穿著的是一套灰色的休閒裝,整個人都已經失去了原本亮麗的色澤。原本的紗布已經全都拆掉了,臉上和額頭上都佈滿了錯綜複雜的疤痕,就像是無數只爬行著的小蟲子,又像是枯老的樹皮,頭頭戴著一頂鴨舌帽,幾乎遮住了大半邊的臉,可是依舊掩不住可怖的傷疤。
“許小姐,這些東西都還拿回去嗎?”單婉婷一邊幫她收拾東西,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回過頭,看了一眼她手裡拿著的音樂盒,已經很舊了,旁邊有一塊漆已經掉了,就算拿去修補也回不到原來的模樣。這個音樂盒是十年前她出國的時候於錦送給她的禮物,她一直儲存著,可是卻早已經失去了光澤,就像他的心,早已經發生了變化,一直到完全被另外一個女人佔據。
想到這裡,嘴角不自覺地扯出一絲自嘲的笑意,語氣淡漠而又疏離,“扔了吧!反正也都已經舊了。”
單婉婷瞅了瞅手裡的音樂盒,眼底一閃而逝的詫異,什麼也沒有說,這些天跟她相處的時間長了,倒也覺得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只是選擇錯了而已。想了一下,直接將音樂盒扔在了垃圾桶裡,畢竟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夠開口去說的。
“單秘書,於總他應該不會來了吧?”許媛媛問道,聲音有一絲的顫抖,她希望在去韓國之前能夠見他一面,即使如今的她連自己都嫌棄。
微微一愣,心裡早就知道她會這樣問,可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這是一個女人的期待。單婉婷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她的身邊,窗戶被許媛媛推開,有潮溼冰冷的風從外面吹進來,輕輕地拍打在她的臉頰上,曾經的光滑細膩,曾經引以為傲的容顏,如今卻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忍目睹的傷疤。
“外面冷,還是關上吧!而且醫生也囑咐了,少吹一些風。”單婉婷輕聲說道,然後將窗戶關了起來。
“單秘書,於總今天是不是很忙?”她不過是想要問他,為什麼要這麼著急著送她去韓國?為什麼就不能留她下來過完年再走?在法國的時候,每一年的z國新年,她都會回憶起第一次在於家過年的情景,那樣的熱鬧,他帶著她和於琰出去放煙花,入眼的都是璀璨的光亮。
“許小姐,於總囑咐過了,讓我一路陪您去韓國,但是我在那裡不能待太長的時間,年前就要回來。”單婉婷有些歉意地說道。
“呵……沒關係,其實,你不必陪我一起過去的,我已經都是這樣子了,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許媛媛勾唇淺笑,自己溫熱的指肚輕輕地撫上滿是傷疤的臉,沒有一塊光滑的地方,她想起那一次劉青華看到她臉上的傷疤之後的表情,至今都覺得好笑,那樣的表情,驚恐,可怖,詫異……就像是一張調色盤一樣。
然後,然後她再也沒有見過他。
單婉婷微微嘆了一口氣,皺了皺眉說道:“許小姐,你又何必這樣為難自己呢!於總能夠做到這樣已經很難得,從頭至尾他都很關心你。”
“是啊!他真的很關心我。”許媛媛笑了笑,轉過身,又從垃圾桶裡將音樂盒撿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乾淨,放進了自己隨身的包裡,“讓你看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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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一世歡顏,幾許笑(一)
人的一生裡,總會有一些不能承受之輕,而在我的生命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