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又恢復了鎮定,睜大眼睛瞪著他,譏諷地說道:“於錦,你是不是想想要報復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還是省省心吧!”
“報復?”他忽地揚唇一笑,“你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我報復你做什麼!”
那記者的臉色騰地一片緋紅,顯然是第一次跟於大公子打交道,他向來不屑跟某些人打交道,但是他卻也不會得罪你,會用各種各樣的辦法讓你知難而退,讓你連踏進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敵我交戰中,攻心為上。不管什麼時候,他都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你的致命點,然後從裡面一點一點地將你瓦解掉,又或者他可以讓你眾叛親離。
這話一落,在場所有的記者都給他讓出了一條道,眼睜睜地看著他走進了錦繡大廈,又看著他對身邊的助理說了些什麼,直到這些記者聽到說讓他們去錦繡集團旗下的某酒店等著,八點四十五分的時候會在那裡舉行記者招待會,以淺水灣工程發生的事故問題作個記者答問。
也不知道頭頂上那一片厚厚的雲彩是什麼時候消散的,溫暖的陽光不遺餘力地穿過大氣層從落地玻璃窗擠進來,諾大的會議室死一般的寂靜,淺水灣工程專案的負責人誰都不敢隨意吭聲。txnj。
“現在我給你們機會說話,這次的事故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人為操作不當還是我們工地的裝置陳舊?”上半年他幾乎一週就要去淺水灣三四次,眼看著整個工程已經到了尾聲,卻不想竟然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唯一慶幸的是沒有當場死亡的人數,若不然的話那些記者又怎麼可能聽他的。
專案部的李經理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認真地說道:“於總,醫院那邊剛才打電話過來,那三名重傷的民工其中有兩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還有一名正在搶救中……”他頓了頓,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才是。
“有什麼話就直說,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儘量減少損失。”眸光淡淡一掃,神色越發的嚴肅起來,對專案部的李經理他向來信任有加。如果這次事故是有人故意為之,那麼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要打擊錦繡集團,想讓錦繡集團退出a市的房地產行業。
冷雲揚?這個名字在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那天在藍調的事情他記得一清二楚,冷雲揚似是在向他挑釁——情們道就。
“錦,你覺得現在還有那個可能嗎?不過,你要是不相信想要賭一把的話,不如先拿你的淺水灣工程下手?”
李經理點點頭,繼續說道:“醫生說那個民工就算是搶救過來了,也有可能變成植物人。我已經派人去請這幾個民工的家屬來a市,如果快的話,今天下午應該就能趕回來。還有就是關於這次事故發生原因的調查,事故發生之後,我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經過仔細的調查發現,這次電梯升降機出現問題純屬是巧合,但是我想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小事故的發生,也可能在今天或者明天會有一次更大的事故發生。”
眾人都不解地望向李經理,於錦也驚訝地皺了皺眉,他的意思是?整個身體頓時滲出一層細細的汗水,他不敢繼續想下去,如果真如李經理所說的那樣,一定是有人想要嫁禍錦繡集團。
“我跟工地上的幾個工人一起檢查了固定電梯的繩索,發現在繩索的末端有好幾處是被人鋸過的痕跡,如果當時電梯裡再多進去幾個人的話,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這件事情在沒有完全找到兇手的時候,誰都不能四處議論,一旦發現取消這一年的獎金。”於錦淡漠地說道,語氣卻是不容置喙。
“知道了。”眾人齊聲應道。
記者招待會準時在酒店的會議室舉行,在場的記者不下五十人,都是a市大大小小報刊的記者,有些甚至是財經版塊的名嘴兒。
冷氏集團總裁辦公事。
一個妖孽般的男子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陽光從窗外灑落進來,將他柔和的臉部線條勾勒出來,一雙讓人難以忘記的眼眸,時刻都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氣息。坐在他對面椅子上的也是一個年輕人,不過二十七八的模樣,俊朗儒雅的臉龐,一雙犀利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謊言,可是卻看不穿自己為自己編織的謊言。
“韓林,如果這次錦繡集團真的元氣大傷,那你我都是得利之人。”冷雲揚慢條斯理地說道,薄如刀刃的嘴唇像是匕首一樣,每一句話都帶著說不出的煞氣。
“這怎麼能相提並論呢!冷少要的是整個錦繡集團,我要的只是報復,報復當日於錦對我的侮辱,如果不是那樣的話,我跟我前妻也就不會離婚了。”韓林冷哼一聲,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