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讓人生出洞庭,一水白連天的感慨。
湖上漁舟處處,湖岸附近則時有人家沿湖栽植水蓮夏荷,涼風一吹,便飄來荷蓮的清香,讓戰不群的精神頓時清醒不少、舒服許多。
車馬行了一刻鐘方在一府第前停了下來。
下了馬車,一措首,便見大門上掛著一塊匾,上書“水字世家”,其字蒼勁有力、龍飛鳳舞,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高手寫的;果不其然,落款便是名聞江湖的洞庭大俠——金刀水雲。
“戰兄,請。”許子棋伸手恭請。
戰不群忙跨過門襤,跟上同行。
來到大廳,大夫早已被人請回多時,這水家大徒便讓人將小姐送回房去。並差人帶這位大小姐的救命恩人至客房淨身換衣。
梳洗過後,換上了水家備好的乾淨衣衫,戰不群又擔著下人穿過九彎十八拐的園林小徑,回到大廳。
才至廳前廣場,便見方才空曠的地方已讓數十名著相同白色勁裝的漢子圍成個圈,正中則有兩名男子正在交手,其中一名便是帶他進門的許子棋。他手拿大刀,另一人身著黑衣手持長槍,一刀一槍在場中有攻有守,提做有聲。
許子棋大刀左劈右砍,黑衣男子長槍不退反進,挺而走險,以攻為守,差堪批中許子棋的左肩。
好一個許子棋並不走避,只腰馬一沉,閃過槍尖,右手大力沿著槍身往前劈去,眼看便要砍到對方待槍的大手,他突然掉轉大刀,只以刀背打掉了黑衣男子手中的長格。
“當!”
長槍落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許子棋收刀抱拳躬身,“承讓。”
黑衣男子對他的手下留情並不領情,只憤然哼了一聲,連長槍都不撿,沉著臉轉身便走出大門去。
許子棋苦笑一聲,吩咐手下道:“把槍送回齊府去。”
聽見鼓掌的聲音,許子棋幕然回首,只見戰不群從迴廊下走了過來。
“許兄好身手。”戰不群衷心讚道。先前他並不其的看好這位面目平實、個頭不高的許子棋,只因身手不錯的江湖人士,多有一種銳氣或霸氣,少有如許子棋這般樸實地像個走船的船伕,豈料他竟是不露鋒芒的高手,使起刀來如行雲流水,毫無窒凝。
“讓戰兄笑話了。”將大刀遞給師弟放回兵器架上,許子棋回身謙虛的道。
“方才那位是?”
“潭州齊府的少爺。”許子棋苦笑,“來向三小姐提親的。”
“提親?”戰不群愣了一下,既是提親,為何動刀動槍的?
許子棋知道他奇怪,無奈的解釋,“三小姐未及笙便有多人上門提親,三小姐膽小怕生,加之二夫人還想三小姐多留在家裡陪她一段時日,二小姐為免麻煩便開出個條件,想提親的得先過了我這關,方能見到三小姐。”
天下竟有這等事?堂堂一個男子漢,卻得忙著趕不識相的蒼蠅,難怪這許兄要露出苦笑了。不過這要嫁的是三小姐,關二小姐什麼事?怎又會跑出個二夫人?戰不群聽得迷迷糊糊,一臉茫然。
“這二夫人和二小姐是?”
許子棋領戰不群走進大廳,邊道:“家師娶了四位夫人,二夫人是三小姐的親孃,二小姐和三小姐同是二夫人生的。”
原來如此。
戰不群恍然大悟,同許子棋進了大廳,才坐下,僕人便送來上好茗茶。
“聽戰兄的口音,非是洞庭這兒的人吧?”
“許兄好耳力。我行走西域多年前,兩個月方回中原探親,順便到江南各地玩玩。”為免麻煩,他一切避重就輕。
許子棋聞言卻像是鬆了口氣,“戰兄其好興致。不巧家師今午臨時有急事出門訪友,三五天後方會迴轉,戰兄若不趕時間,何不在此多住幾天,好讓小弟盡些地主之誼。”
怎會這麼巧?他才在想要用什麼方法留下來,人家就自動送上門來了。那對沒良心的夫婦送他上船時,曾說水家近來的加價太過突然,不像以往的作法,是以囑咐他能暗著來便暗著來。
許子棋的話正合心意,戰不群當然想答應,不過還是得說點客氣話,“這怎麼好意思——”
“戰兄,你是大小姐的救命恩人,若家師回來知道我們沒將你留下,必會責怪小弟辦事不力。還請似千萬別拒絕小弟的心意。”
戰不群哈哈笑了兩聲,拍了拍許子棋的肩頭,“既然如此,我就不和許兄客氣了。說老實話,我對水大俠也是仰慕得緊,此次前來本就有順這討教的意思,希望水大俠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