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踏進寺院後方,就見到戰青娉婷的身影。
難得她今日竟是身著女裝,低首垂目,靜靜地望著身前那株晚開的粉色牡丹,不知在想些什麼……
若說自己是對她的恬靜溫婉感到“士別蘭日,刮目相看”,倒不如說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適合些。因為他知道,看似溫婉的她,骨子裡還是那位鋸傲冷靜、英氣十足的戰家大小姐。
其實她並非美如天仙,但比起一般大家閨秀,卻別有一種魅力,教他總是移不開視線。也許是因為她總帶著不畏不懼的神情,徵發著旺盛的、令人炫目的生氣。
“二少爺,這位是哪家的姑娘呀?”
一聲好奇的問話將他喚醒,蕭靖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天啊,他竟然貪看她看到將這跟屁蟲給忘了。
他傷腦筋的轉頭一看,果真見到小三子在他旁邊對遠處的戰青探頭探腦。
“你——”蕭靖受不了的才要開口將他斥走,卻突地聽聞身後傳來破空之聲。
他一伸手壓低了小三子的頭,猛一回身卻見那破空的暗器不是朝他倆飛來,而是朝左前方的戰青而去。
“小心!”他在瞬間摘下身前枝葉直往那疾飛的暗器打去。
未料,他是打掉了從他身後飛過去的暗器,但另一邊也有暗器射襲向戰青,他這一喊,卻讓戰青分心向他這兒望來,以至於中了另一邊射來的暗鏢。
那鏢打在她的左胸上,戰青頓時覺得傷口一麻,跟著全身一軟,整個人就往後倒下。
蕭靖飛身過去接住她傾倒的身軀,抱起她閃過另一飛射而來的銀藍光點。
他人還未落地,就聽見後方傳來刀劍交擊之聲,在半空轉頭一看,只見蕭維手持長劍正與兩名黑衣男子纏鬥。
蕭靖面露苦笑。真是該死,他競連大哥跟在身後都沒發現!
腳才碰到地面,另一方也傳來打鬥聲,他不用回首都知道趕來的人是小周,許是剛才便守在前頭。
“戰姑娘,你還好吧?”他一站定,便低首詢間懷中女子,卻見她臉色發青,已是昏迷不醒!
蕭靖連忙檢視她左胸上的傷口,見那暗鏢泛著藍光,還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從其上傳來,他臉一白,立即認出那鏢上浸的是苗疆劇毒藍孔雀!
顧不得男女接受不親,蕭靖立對將她放到地上,點了她傷口旁的大穴,拔出那暗鏢,掌乾淨的小刀將她傷口處的衣裳劃得更大,俯身便將她左胸傷口中的毒血吸出來葉在一旁泥地上。
直到血色己呈鮮紅,他才停下,掏出懷中藥瓶,將藥抹在她傷囗上,但他知道現在還不能放心,因為戰青的臉色絲毫未見好轉,身上溫度冰的嚇人。
這毒可怕的地方在於它的滲透力快,而且沒有解藥!
蕭靖臉白的像死人一祥。他知道長安那對師徒一定有辦法,只要他在三日內帶她趕到長安!
迅速抱起戰青來到小三子身前,蕭靖慘白著臉同道;
“咱們洛陽的馬場在哪?”
“就……就在城東,白馬寺前半里處就是了,咱……
咱們剛有經過的。”小三子駭了一跳,忙不迭地回答。
見大哥和小周仍在和敵人纏鬥,蕭靖丟下一句:“她中了毒,我帶她到長安找大夫,叫他們到長安風雲閣來……”話未說完,他已抱著戰青遠去,只留殘聲。
※ ※※
蕭家在幽州世代從商,也養馬,養的還是一等一的駿馬!
這些馬匹,他們用來運貨,也賣出去賺錢,買家中不乏達官貴族,因為幽州蕭家的馬經過改良配種,跑得快、耐負重,性情又溫馴,近百年來一直有著良好的名聲。這麼多的馬中當然有萬中選一的千里良駒,此刻蕭靖身下的坐騎便是其中一匹。
名為千里良駒,當然不是指它真的一日千里,但至少賓士起來的速度井非一般馬兒能與之相比就是了。
馬上十分顛簸,但戰青一路上未曾甦醒,蕭靖懷抱著她,只覺得她身子冷得緊,所幸脈搏仍算穩定。
從午時急馳至初夜,因烏雲遮月,他才讓馬兒將速度放慢下來,侍月兒稍稍露臉,她卻突然醒了。
蕭靖立即將馬兒停下,抱著她問:“你還好吧?”
“你……”戰青虛弱地睜開了眼,看見他時有些驚訝,她奮力想離開他的懷抱坐直,卻發現自己全身元力,只得就這祥反問他:“你……在這裡做什麼?”
聽聞此句,蕭靖幾乎失笑——老天,她就是愛問他這句話!但她的這一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