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緊張的，男孩子嘛，怎麼可以這麼沒用？”
蘇小沫一把摟住了小夜，道：“是不是啊，小夜？”
“嗯，我沒關係的，媽咪。”
小夜懂事地道。
他雖然有些難過，可是不想方萋擔心，而且他也不想被蘇小沫嘲笑。
“萋萋，你看小夜都這麼說了，還有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方萋還沒出口，小洛洛的聲音倒是先響了起來。
“洛洛看到爸爸，媽媽說不是爸爸？是不是爸爸？”
蘇小沫收起了一臉的玩笑，輕聲問道：“萋萋，你撞見他了？”
雖然方萋從未提過，可是她心底是明白的。
方萋點了點頭，卻沒再多說什麼。
這些事，她不想再小洛洛和小夜面前提起。
蘇小沫也明白，所以沒再多問。
如果方萋想說，自會跟她說。
如果她不想說，她也不會逼迫她。
直到夜裡蘇小沫想要睡覺的時候，方萋才抱著枕頭出現現在了她的房間裡。
“小沫。”
她靠在門口輕輕地喚道。
在房間裡，她想了很久，卻發覺自己越想越亂。
蘇小沫拉開了被子，笑著道：“萋萋，過來，我們很久沒有一起睡了。”
方萋走了過去，躺在了床上，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小沫，如果一個男人在傷害你之後又告訴你他愛你，然後又總是做出一些讓你心動的事情，你說怎麼辦？”
有些傷痛並不是隨著時間就會消失的，只是自己以為消失或許癒合，可是等到再度遇見，才發現那些傷口依然鮮血淋淋。
她的心有時候還是會痛。
他做的那些，他的眼神，都讓她迷茫，可是卻又不敢再邁開那一步。
說她膽小也好，說她懦弱也罷。
因為她的勇氣早在當年就已經用盡。
是爸爸（17）
“萋萋，曾經我跟一個人一起出生入死，我以為這輩子誰都會騙我，就他不會，可是沒想到騙我最深的人就是他。”
蘇小沫的眼神有些幽深，幽幽地道：“他很冷漠，我以為是他本性使然，因為他可以為了我而死。
可是等到發現事情的真相，我才明白他也會溫柔，可是卻不是為我。
一切只是我的自作多情而已。”
“小沫。”
方萋不由地喚了一聲。
這是她第一次跟蘇小沫提起自己的那些往事，也是蘇小沫第一次說起心底的那個男人。
“我沒事，我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打倒的。”
蘇小沫朝方萋笑了笑，不過笑容裡終是有些苦澀。
蘇小沫的職業很特別，這點方萋也是能猜到的。
就如義大利有黑手黨，這個世界也還有很多常人無法想象的事。
而小沫恰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不過這並不代表什麼，對方萋來說，蘇小沫就是蘇小沫而已。
“可是萋萋，人生只有一次，我已經經歷過很多的痛苦了，所以就算兩敗俱傷，我都會跟他耗到底。
就算下地獄，我也會拖著他一起。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我看不得我痛苦的要死的時候，他卻一個人幸福。
愛情，本來就是一場仗。
或許鮮血淋淋，也或許慘淡收場，可是你不去拼，那就只能吃敗仗。”
蘇小沫的聲音淡淡的，甚至連情緒也淡淡的，可是卻深深地震撼了方萋的心。
她從沒想過小沫對愛情竟是那般地極端。
可或許就是因為太愛，所以才不顧一切吧。
跟她一比，自己似乎又懦弱了不少。
“所以，如果你心底真的忘不了他，何不再去試一下。”
蘇小沫的手移到了方萋的心口，輕輕地划動著。
“我們這裡都有一道沒有癒合的傷口，所以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讓這道傷口再加深一些，繼續疼痛著。
但也或許，這道傷口會因此而癒合。”
是爸爸（18）
她頓了頓，又道：“萋萋，我希望你可以幸福。”
蘇小沫的心底微微一嘆，她也想去爭，可是她卻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
他徹底地消失在了她的世界，她怎麼找都找不到。
天堂，地獄，沒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