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視,除了看電視就是看電視。
總是不停的轉著頻道,總以為會在哪一個新聞節目中看到冷慕洵與敏秋的訊息,可是,什麼也沒有。
手機,時時的都在身邊,只要一響,她就可以在第一時間拿起。
然而,敏敏和冷慕洵誰也沒有打過電話給她。
敏秋的孩子還好嗎?
越是不知道,她越想要知道。
煩躁,不安,晚秋從來也沒有這麼的無助過。
連著三天,都是如此。
別墅裡彷彿與世隔絕了一樣,只是在每天清晨和晚上的時候,孩子們才會帶給她一些生氣。
可孩子們什麼也不知道。
又一個夜,晚秋已習慣了這樣的冷寂。
還是蜷縮在沙發上,耳中,悠然傳來夜裡低沉的腳步聲,顯然的,那個正在朝著她的房間走來的人是刻意的在壓制著他的腳步聲,以免吵醒這夜裡熟睡著的人。
卻,不限於她此刻所在的房間。
因為,男人用力的開啟了門,再用力的合上時,那“哐啷哐啷”的響聲惹得她全身一震,身子一動的時候,那種麻痛鑽心蝕骨,室內最強的燈光倏的亮起,男人似乎是看到了她,他停頓了有一秒鐘,便直接當她如無物般的越過而走向對面的衣櫃。
緩緩的睜開眼睛,刺目中,冷慕洵的背影沉沉落入眸中。
他已經開啟了衣櫃,隨意的撿了幾件衣服,再疊了一疊就塞進了拿來的一個袋子裡,他穿衣服從來都是沒有一絲皺褶的,可此刻,那些被隨便扔在袋子裡的衣服是一定會出皺褶的,可是冷慕洵卻全然不在意,取好了衣服,他轉身就向門前走去,還當她不存在一樣。
黑亮的眸子隨著他的身形而移動,眼看著冷慕洵就要走到門前了,晚秋低聲道:“阿洵,敏秋怎麼樣了?”
男人倏的站住了,高大的背影一下子凝滿了冷肅的氣息,那氣息正在向晚秋漫來,彷彿要把她冰凍了一般。
沒有轉首,彷彿是不屑看見她似的,“仲晚秋,你也配知道?”
晚秋火了,他幾天不回來,一回來居然這樣子說她,“為什麼我不配知道?”
“呵呵,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謊話,敏秋也不會有流產的跡象。”他冷冷說道,那聲音竟是讓這房間裡泛起一股子冷森森的氣息,讓人連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阿洵,敏敏拿給我的字條我看過了,那不是我寫的,真的不是,我不知道是誰描慕了我的字跡寫給敏敏的,我真的沒有讓敏敏去接孩子們。”那天,她拿著字條回來端詳了許久,越看越覺得那其中有蹊蹺,卻怎麼也想不出來那個模擬她的字的人是誰,除了風間,她也沒有工作過,所以,也就只有以前在T大的同學才見過她的字,不然,別人是斷斷不知道的。
她想過那個人是夏景軒或者是靳若雪,可是,這都只是猜測罷了,她沒有任何的證據,一直想著等冷慕洵回來就讓他去查一下,卻不想原來他早就認定了是自己。
“仲晚秋,你別假惺惺了,你受不了我對敏秋好,是不是?呵呵,原來,你跟其它的女人也沒什麼兩樣,只是,你更能沉得住氣,也更會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他說得她啞口無言,竟是沒有任何證據來反駁他,靜靜的望著他,良久,她沒有說出一個字,或者,只有拿到證據她與他才能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吧。
微張的唇還沒有合上,男人已經快步移到了門前,只留給她一道冰冷的背影。
“仲晚秋,你也配知道?”他的聲音不停的縈繞在她的耳邊,讓她頭痛欲裂。
原本,是要忍著的,是要找出證據證明那不是自己做的,可是突然間,她一下子受不了了,三天來的輾轉無奈與揪心的牽掛折磨得她要瘋了,於是,前一秒鐘她還冷靜的告訴自己讓他離開,可是這一秒鐘她反悔了,倏的衝向房門,也追向了走廊裡的男子,“冷慕洵,不管是不是我,你告訴我,敏秋到底怎麼樣了?”還是想知道呀,她也希望敏秋無事,雖然,她也有她小女人的心思,她也希望冷慕洵能徹底的與敏秋斷了關係,可是,她從未想過讓敏秋出什麼事的。
邊說邊衝了過去,她就站在冷慕洵的面前,也擋住了他要離開的路。
四目相對,幾天沒有這樣正面的看著他了,他看起來滄桑極了,鬍渣也長了出來,泛著他的下巴一片的青,這一點也不想從前的那個有潔癖愛乾淨的他,一身的衣服也是皺皺的,顯然,他回來就是要拿換洗的衣服的,他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