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陪著彼此走到永遠,是每個人心裡都會有的想法。可是,人生有很多事情都是註定的,譬如生老病死,譬如聚散離別,我們都無法改變分毫。人一生下來,都是註定了不可變更的。
向流星許願也只不過是一個心靈的慰藉,實現與否只是人心裡的希望。有很多願望並不能實現,卻能在心裡存個奢望,有個安慰,木筱若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只要心裡不會感覺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就算是自我安慰,也比沒有的好。
或許,有些事情,也註定只能是奢望。
想到這,她的情緒有著莫名的失落和不安,顯得心不在焉。
“若、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呢?”
凌塵一路都在跟她說話,可是她不知神遊到哪去了,都沒有回答他,便索性停了下來。
“額?!怎麼了?”
木筱若感覺凌塵的腳步停了下來,沒有動靜了,才回過神來應了一句。
“到底怎麼了?”
凌塵看著她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心裡擔心的要命。可她偏偏就是嘴硬的人,就算真的有什麼也不肯說出來的。
“都說沒有了啦。我沒有怎麼了啊!”
她在回答他,帶著點敷衍的語氣。可是她沒有告訴他,剛剛自己內心的不安的想法和失落感。
可能是她敷衍的語氣和那種失魂落魄的樣子,再次引得凌塵擔心不已。一度緊張之下,他緊緊地抓著她的肩膀,在自己緊張得不知情的情況下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痛……”
木筱若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肩膀的位置在倒吸著涼氣,但“痛”字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拼命忍著不讓自己再發出聲音。
“痛?!哪裡痛?!”
凌塵疑惑地在看著木筱若眼神閃動,不安的看著肩膀,滿臉疑問。
“沒、沒有、”
她的聲音都在打顫,有點做賊心虛。她一邊在解釋,一邊在閃躲凌塵咄咄逼人的眼神。
凌塵看著木筱若閃躲的眼神,知道她一定有事瞞著他,便沒有再問她。而是一把把她攬在懷裡,伸手挽起她手上的袖子。
“告訴我,”他的氣息都變的暴躁起來,怒不可遏的看著她手上已經淤青的傷痕,“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我、我……”
木筱若一邊在想著該怎麼解釋,一邊閃過臉,心虛的讓自己躲避著凌塵眼中的怒火。
“你臉上的傷?”
在木筱若閃躲的時候,恰巧在路邊的燈光照耀下,臉上深淺分明的顏色暴露在外,讓凌塵的怒氣在迅速上升,失控的吼道:“是你偽裝的太好還是我太粗心?為什麼你都不跟我說?”
“塵、”木筱若被嚇得瑟瑟發抖,“不要、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好不好?”
她在害怕,真的在害怕。
她從未見過如此陌生,如此暴戾的凌塵。他肅殺的氣息讓人心寒,比這寒冬更讓人心寒。似乎,只有在悠離開的時候,凌塵才會有這種失控的情緒。
“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肯跟我說?”
他的眼眸裡透出一絲絕望的光芒,“難道我就那麼不值得你相信嗎?”
“對不起,對不起……”她的語氣近乎乞求,聲音都夾帶著哭腔。“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對不起,我只是不想再讓你擔心。我沒有不相信你,沒有……”
儘管木筱若的語氣近乎哭訴,可依舊沒能撫平凌塵的怒氣。她好害怕,好害怕他會做出什麼傻事。畢竟,他只有一個人,勢單力薄,怎麼可能去跟那些狗仗人勢的變態份子較量呢?她不要他去冒險,不要他有事。
他的怒氣,他的戰慄,他的害怕,她都懂。因為他已經受過一次重創,所以他不想再失去,不想再一次面臨那種生離死別的痛。可是,她何嘗又不是呢?她也擔心失去他,所以不能讓他的情緒失控。
“塵、聽我說好不好?”她清楚地知道凌塵內心的不安,比她的害怕更深一層,所以,她不能讓他感到絕望,她必須要喚醒他害怕失去的那種失控的心智。
“你知道的,我有不錯的功底,她們奈何不了我。我只是受了一點點皮外傷而已,沒什麼大礙的。冷靜下來了好嗎?”
“求求你,不要嚇我好不好?冷靜下來好不好?不要這樣……”
見凌塵的怒氣依舊未消,還是處在失控的情緒中沒有回應她,絲毫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她真的沒辦法了,只好把心裡最